仿佛你不仅落进了他的眼里,也一并落进了他的心里。
贺兰亭就是被这样的眼神所俘获的。
初次相遇的时候,他像是一只迷了路的小动物,大雨天躲在他画室外的廊下避雨,被湿冷的雨水和风冻得鼻尖通红,却张着一双漆黑湿润的狐狸眼,好奇的左看右看。
贺兰亭站在对面房间的露台,看了他一会,吩咐管家给他送去了一杯热奶和一张毛毯。
那时他还只是少年的模样,最多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朝忽然出现的盲眼管家露出感激的笑意,然后比划着不知道说些什么。
想来应该是感谢和询问。
管家回了他几句,他忽然就朝着贺兰亭所在的露台望过来。
紧接着贺兰亭便收获了一个明亮又灵动的笑容。
仿佛连阴沉沉的雨天,都被这个笑容点亮了。
那时候他的眼眸,也是这样的。
纯粹又专注,没有一点杂质。
贺兰亭画过许许多多怪诞甚至恐怖的画作,从那一刻起,他却忽然很想画这个小孩。
无论是从皮相还是骨相来看,他都无可挑剔。
一双狐狸眼纯稚灵气,眼下的泪痣却又给他的稚嫩增添了三分他不自知的妖媚。
鼻梁挺直,鼻头大小恰到好处。
嘴唇不算厚,但却有肉感,是粉色蔷薇花瓣一样的颜色,看起来很柔软,很……可口。
就如同此时。
相较于他刚刚游魂一样进屋时泛白的唇色,现在他的嘴唇因为被血迹晕染而变红,乖乖被托着下巴的姿势就像是在索吻。
明明有那样纯真的眼神……他浑身上下却哪哪都写着“诱人”二字。
也是……
毕竟是自己手把手调教了那么久,不再是那个接吻都不会换气的少年了。
眼眸中有欲色涌动,
贺兰亭低头,吻住了那张诱人的唇瓣。
晏尔熟练而又顺从的接纳了他,一只手攀上他的脖颈,另一只手,似乎只是轻轻抵住他的胸膛……
【码垛!老变态就是比美少年会吻,看得我都幻肢都起立了嗷嗷嗷……】
【老婆的嘴巴好好次嘤嘤嘤嘤……】
【是不是我看错了呢?老婆的手手在暗戳戳吃豆腐,摸堡主的胸肌吗?】
【他在靠近心脏啊那是……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作为一个成年男性的手,晏尔的手并不能称作小巧玲珑,但他的手型很好看,是会让手控看了狂喜不止的那种。
放在贺兰亭黑色的丝绸睡袍上,白得仿佛在发光,骨节一点儿也不粗旷,修长秀美,一点一点朝衣襟中摩挲的画面极其适合做成慢镜头,能让人热血上头,反复观看。
但……他似乎真的是在朝着心脏位置游移。
不知道为什么,弹幕此时鸦雀无声,仿佛是在替晏尔紧张的屏住了呼吸。
下一瞬,他的手背被盖住€€€€是比足足大他一圈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