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下时间,如果真的是怀孕,那他很快就要显怀。
到那时,自己再怎么瞒,何季都会发现。
他该怎么面对对方的目光?对方又会不会一走了之?甚至用唾弃的眼神看着自己,丢下一句:“恶心”?
只要想到这些,混乱的精神力就难以压制。
没有了手环的束缚,整个仓库很快毁于一旦。
何季看出他的焦躁痛苦,试探着将手放在他背后:“稳定呼吸。”
雄虫的信息素渗透入身体,给克莱尔带来些许镇静的力量。
然而下一秒,克莱尔就直接将他推开。
用力之大,直接让雄虫撞到了床架子上。
当下额头破口,血流满面。
克莱尔顿了下,将对方拉回来,无措地替他擦着血。
他不是故意的,只是€€€€€€€€€€€€
何季握住他指尖颤抖的手,用袖子随便地擦了下脑袋,问:“发生了什么事?”
“你的头。”
“死不了,”何季眨眼,将睫毛上沾着的血抖掉,又袖子再次擦了下,冷声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克莱尔看着满脸是血却还是看着自己的雄虫,一时间喉头有些酸涩。
半晌,才慢吞吞地说:“你觉得,一只雌虫怀了孩子,但是不知道父亲,那只雌虫怎么样?”
何季听到“怀了”的时候,心里就一个咯噔,心想€€€€“坏了”。
他的怔愣落入克莱尔眼底,更是引起对方心脏万箭攒心般的痛苦。
克莱尔忽然不想听答案,扭头说:“没事。”
雄虫都一样,自己还像个傻逼一样问这种愚蠢的问题。
“克莱尔。”
雄虫却拉住他的手腕,迭声喊他:“克莱尔你转头看着我。”
克莱尔被迫将视线转回来。
雄虫盯着他,目光凝重:“这不是那只雌虫的错。”
“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而且那只雌虫不是自愿的,那谁都有错,只有那个雌虫绝对没有错。”
“错的是对他做出这种事的雄虫,”何季擦了下继续流下来的血:“雌虫的纯洁和尊严从来都不在他们的雌宫里。”
克莱尔睁大了眼睛。
愣了好一会儿。
何季捂着额头,感到脑袋有些发晕。
明明只是木偶被受伤,自己怎么这么晕乎,不会是不小心掉马甲了吧?
然而下一秒,一双手将他的下巴抬起来。
粗暴而热烈地亲吻,唇舌激烈地纠缠,好像要将何季吃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