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不了。”鬼医摇头道:“南疆失传已久的迷情香,除了鱼水之欢,再无其他解法。别怪我没提醒你,美人哥哥中毒已超过两个时辰,又只知道一味强行镇压,你若再犹豫下去,待药力彻底反噬,不死也会去了半条命。”

她已如此说了,可应我闻还是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不由得心急道:“我说你怎么回事?你在犹豫什么?”

应我闻低头蹭了蹭怀中人的额发,幽怨道:“先前你不是说,若行房事,下位者将痛苦不堪甚至会危及性命么?”

他如何能无视这一点乘人之危?

“……”鬼医眸光微闪,显然是心虚了,轻咳道:"好吧,先前是我为了报复你的不要脸故意吓唬你,其实只需温柔些自然不会有什么大碍。"

此话如同开启关押野兽铁笼的钥匙,应我闻苦心压抑的某些欲望无声无息从开启的门缝中溢出,化作眼眸中化不开的浓墨。

鬼医已然做好了被责备的准备,她忐忑地抬眼望去,却见青年不知想到什么,无声红了耳垂?

“……?”你脸红个什么劲?整个京城就你最下流好么!

鬼医没好气地掏出袖中的特制药膏,将人赶了出去。

应我闻几乎是两步当做三步走,回到寝殿后第一件事便是将侍从都赶了出去。

被他小心翼翼放置在床榻上的人不安稳地蹙了蹙眉,似醒非醒。

“陆小雪,没事的,解了毒就不难受了。”男人跪在床榻边,如同信徒虔诚地垂首亲吻神明的额头,继而缓缓朝下,落下一连串绵密而轻柔的吻。

第044章 野狗在塌上的话怎么能信呢

帘幔缓缓合上,或白或黑的衣袍腰带一件一件散落在地上。

纱幔层层叠叠的缝隙间,隐约露出一只洁白修长的手,莹润通透的指尖攥住了红纱的一角,手腕微微发着抖,像是在隐忍地承受着什么。

床榻上,应我闻一手撑在陆雪拥身侧,眉头因过分忍耐而拧起,汗珠从他的鬓角滑落,滴在身下人雪白嶙峋的锁骨上。

而另一手,涂满了鬼医特制的药膏,油润滑腻,正温柔而耐心地安抚着那过于娇嫩的粉处。

陆雪拥如置身炙热的熔炉中,迫不得已被那难以忽视的酸胀弄醒,那双琥珀色眼眸中的清冷被碾碎,只余一片空洞朦胧的水雾。

恍恍惚惚不知多久,他终于从模糊的视线里瞧清了伏在他身上的人。

“……应我闻?”肌肤相贴处黏腻而滚烫,他压抑着喉间难耐的喘息,冷着脸以为自己还是那副无情无欲的模样,一耳光将男人的脸打偏,“谁允许你这样做的?!”

殊不知迷情香下,便是山尖雪也能化作一汪春水。

他双颊绯红,往日浅淡的唇瓣如同点了胭脂,娇艳欲滴只待来人一亲芳泽。

“我的菩萨祖宗,你都这样了确定还要口是心非吗?”应我闻被打了也不恼火,缓缓抽出了埋在下方的手,将那湿漉漉的手示意给陆雪拥看,低笑道:“看见了么,都是你的东西。”

“应我闻!”陆雪拥想要呵斥这厮过于荒唐的言语,只是五脏六腑皆被灼烧,嗓音里带着颤抖,反倒是像嗔怒。

“都在一张塌上坦诚相待过了,过了今日便是夫妻,还叫什么应我闻?叫声夫君听听。”应我闻握住他纤细的脚踝搭在自己肩上,湿润的指尖在雪白修长的腿上留下一条暧昧的水痕。

新一股的热潮骤然袭来,陆雪拥早已被折磨得没了力气,他一言不发偏过头,眉头微拧眼眸紧闭,薄唇倔强抿起,试图将喉间的一切呜咽与喘息尽数堵住。

“陆小雪,解了毒就没事了。”应我闻抬手抚摸他的鬓角,眉目极尽温柔,“一切尽管交给我,好么?”

许是帐中暖意过剩,又或是这人的眸光太灼热直白,陆雪拥竟有些不敢睁开眼睛。

方才半梦半醒间他隐约听见了鬼医与应我闻的对话,知晓若是想要解毒,今日之事便不可再回避。

而应我闻似是察觉到他的抗拒,滚烫的欲望抵住他,却迟迟不再动作。

陆雪拥睁眼,冷冷注视他,道:“若是不想,就滚出去,换别人€€€€呃……”

霎时间,他只觉得躯体伴随着灵魂一同被捣碎。

“换旁人?”应我闻扣住他的下巴,怒极反笑,“知道这些年里我弄死过多少觊觎你的人么?像心肝这般的菩萨心肠,怎么都不为旁人的性命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