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当他不存在是吧?
他猛地咳了几€€声,让这两个聊天的意识到正主就在车上。
然而傅景完全没有收敛的意思,他唏嘘道:“给你€€出谋划策几€€次,你€€连个真人€€都不让我见见,过分了啊。”
简寻也很为难地说:“他已€€经离开江城了,等我功成名就再去娶他。”
傅景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了一声:“什么?你€€已€€经求娶过了?啧啧,下手€€可真够快的。”
简寻麻木了,他把佩刀钉在傅景边上,用眼神表达威胁。
傅景怂了,“咳,我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吗……”
……
马车很快入城,沈三有太子腰牌,在城门€€口都没有停下直接入了城内。
到临时太子府前,远远地就看见一群人€€聚集在那€€里€€,隔着一段距离,沈三警惕地停了马车。
马车停下,宁修云发现还没有到目的地,便€€问道:“怎么了?”
沈三听了那€€边的吵嚷声,说:“殿下,似乎是救走的那€€些女眷的家人€€,送了东西到太子府以表感谢。”
宁修云掀开帘子向正门€€口看去,一堆百姓带着些粮食、鸡蛋等物品一个劲儿地往门€€口守着护卫怀里€€递。
“太子殿下宅心仁厚,这才不至于让我们父女分离,还请收下这微薄谢礼。”
“西山匪患已€€平,都是殿下的功劳。”
“殿下英明!”
……
闹腾了好一阵也没有停息的趋势,宁修云便€€让沈三改道,几€€辆马车才从偏门€€进了府中。
宁修云率先下车,恰好与身后刚跳下马车的简寻对€€视上。
两人€€四目相对€€片刻又很快分开,彼此都在心里€€把先前营帐中的旖旎转了一圈,宁修云一转身,缓步进了正堂,间寻则留下来照顾伤员。
走之前宁修云吩咐沈三:“召见江行松。”
宁修云到正堂时,裴延拎着折扇,背着手€€欣赏着堂内的屏风,上面是锦绣山河的水墨图样。
听到宁修云的脚步声,裴延回头€€看过来,矮身行礼:“殿下。”
青年还穿着两日前的衣服,嘴角带笑,神情比上次守着太子营帐时要从容许多。
果€€然就算是被当做棋子摆弄,也是会€€逐渐适应的。
裴延没有第一时间离开,便€€是想看看这一次太子会€€不会€€向他说明自己的行踪。
宁修云一摆手€€,十分无€€情:“免礼。裴卿辛苦了,回去歇息吧。”
裴延一声叹息,心道果€€然如€€此,他也没恼,只恭维道:“还未恭贺殿下,心愿达成。”
宁修云坐在主位上,下意识调整了一下脸上的面具,他抬眸看向裴延,笑道:“裴卿消息实在灵通,怕是孤也自愧不如€€。”
裴延一展手€€里€€的折扇,调笑道:“微臣也就只有这点€€本事了。西山匪患已€€除,不只微臣,整个江城的百姓都知道了。”
宁修云眯了眯眸子,只觉得这人€€话里€€有话,联想到归来时在正门€€口看到的那€€些百姓,不由得怀疑是不是裴延在搞鬼。
但这就稀奇了。裴延一向看不上他,居然会€€做这种操纵舆情给他这个草包太子造势的事。
宁修云单手€€撑在颊侧,问:“你€€不是想说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