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很痛,身上的伤也痛。”这是裕晴平日里从来不会说的话,但他此刻将自己的伤痛全部摆在月见山遥面前,哀求他:“所以你能不能留下来?”
月见山遥决定把人一起拉去医院:“那正好,直接跟我回医院吧。正光说你可能一时半会儿没法复职,所以……”
裕晴拉住了他的手腕。
月见山遥顿了顿,他转过身看了裕晴半晌,最后轻轻道:“抱歉。”
他从没见过裕晴这种表情,所以在被抱住的那个瞬间,他也没有挣脱。
如果可以的话,他不想告诉任何人自己快要死亡的事实。事实已经既定,何必再徒增悲伤。
裕晴其实早就知道结果了。
在月见山遥来之前的那段时间里,他反复问系统,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可是月见山遥失去的是概念上的寿命,就算系统想,那位世界意识是绝对不会松口的。
可是,凭什么啊,所有人都活下来了,凭什么只有月见山遥会离开,凭什么就不能有一个完美的结局呢。
自从父母的葬礼过后,裕晴就再也没有哭过了。
但此刻他眼中有液体划过脸颊,滴在了月见山遥的脖颈上。滚烫的液体把月见山遥烫得心里一酸,抬手回抱住了裕晴。
裕晴闷声问道:“……我也会忘了你吗?”
月见山遥顺了两把裕晴的长发:“裕晴。”
“你是我没有成为的、最想成为的那个样子。”
所以只要你活着,就是最完美的happy en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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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晴出去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嵯峨正光。
“卡沙萨没死。”
裕晴眉目沉沉:“我打的那一枪虽然命中了他,但手感不对,我怀疑他穿了防弹衣。”
裕晴说着,目光扫到嵯峨正光的手,惊讶地发现嵯峨正光手上那枚从不离身的戒指不知何时不见了,但他本人似乎并不在意这件事,全心全意地听着裕晴的报告。
裕晴眸光微动,最终还是没有问出疑惑。
嵯峨正光完全没注意到他的表情,心思还在该怎样击破组织的最后一道防线上。他说道:“现在就差最后一步了,我们需要知道那位先生的所在位置。”
就算裕晴现在已经知道那位先生早就魂归西天了,但在系统的限制下,他必须得让组织boss有一个合理的死法。
卡沙萨是个聪明人,裕晴也不是没想过防弹衣这种可能,所以他还留了一个后手。
“我在他身上安了信号发射器。”裕晴想了想,有些卡壳:“虽然现在可能已经消失了,但他的部分行踪轨迹,应该是在……”
技术是阿笠博士提供的,他不太确定接收器是在赤井秀一手里还是在降谷零手里,亦或者是他那位小师弟……
“在我这里。”
降谷零推门而入,抬眸看向会议室内的众人:“刚刚月见山教授还给了我一个定位,他说是……琴酒的定位。”
“有了这两个位置,我们已经能基本上锁定那位先生的所在地了。”
“我放出了波本杀了朗姆的消息。”虽然是赤井秀一杀的,不过区别也不大,降谷零说道:“所以那位先生近期会召见我,或许是提拔,又或许是……”
取他性命的子弹。
其实在他放出这个消息后,组织没有第一时间派人来追杀他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组织最近的损失太大,已经不能再失去一位代号成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