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纸造的难,造的少。
大多纸商造纸多是用苎麻,少些用楮树皮、芦苇。
苎麻可造纸,但它对生长环境有所要求,不是大量分布,加上也可拿来做麻衣麻绳,导致原料又被分刮去了大半,这手艺也不是啥子人都懂,要经过层层工序,而且会做的人的就那么些,做的难,做的少,用的多,自是就贵了,而且,管事的从没见过哪个商人能一出手就是这般多的。
六车货,一车十来袋······
方大人去了涸洲才多久啊?
管事的头上冒汗,跟赵哥儿套话,赵哥儿瞧出来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这次出来带的少,我们造纸厂里还有十来车呢!哎,大叔,大叔你怎么了?”
管事的被连货带人抬回了怀安书院。
张院长过来一问,又想起化肥,不由说:“这小子怕是有什么特别的法子,这要是给皇上晓得了,怕是又大功一件啊!”
正感叹着,有学子来敲门,问方大人明儿还来吗?
他们还有些问题,今儿人太多了,没得问。
张院长:“······”
人目的达到了,怕是不会来了。
再来他估计得请个大夫留书院里待命,不然要是气晕过去都没人能来救他。
方子晨路上给乖仔买了糖葫芦,乖仔看他只买了三串,听他说是要拿回去给赵哥儿的,便拉拉他:“父亲,不够。”
“嗯?”方子晨敲他大脑瓜:“你换牙了,吃太多甜的不好。”
“不是乖仔吃哟!”乖仔掰着手指给他数:“还有滚滚蛋蛋和溜溜。”
“你小竹马和两个弟弟今儿跟唐阿叔吃香的喝辣的去了,不用买给他们了。”方子晨说。
上阳知府严时证和秦恒煊‘师出同门’,少时皆是拜了温夫子为师。
秦恒煊虽是武将之子,可幼时被奶娘带在院子里玩,后来听见厨房那边传来鸡叫,他趁着奶娘不注意就偷跑过去了,刚巧跑到门口就看见里头两个厨娘正在杀鸡,他愣愣看了两秒,然后开始头晕、目眩、心慌,面色苍白,四肢厥冷,而后就了晕过去。
秦老夫人她们还以为他得了什么病,急匆匆喊了大夫来,结果大夫来了,说没事儿啊!
“那为什么晕?”
“可能是吓着了。”
秦老将军和秦老夫人也就没在意,直到秦恒煊六岁被秦老将军带到军队里去,看见一士兵训练不慎,膝盖破了血,他又直挺挺的毫无预兆的晕了过去,这会儿又以为是中暑了,结果大夫来,说没有啊!大少爷身子倍棒。
那为什么晕?
这会儿不能说再吓着了吧!
大夫也说不上来,可大少爷身子真的没有事。
秦恒煊醒过来后,秦老将军问他,他说血。
秦老将军都懵了:“什么?”
秦恒煊说:“爹,血恐怖。”
秦老将军一听他这话,那是如遭雷击。
武将家的嫡子怕血?这传出去,大夏人不会笑他,可大朝国估计是要笑掉大牙了。
怕,那就克服。
可不行,秦恒煊是一见到血就晕,先头还能看两秒才倒地上,后头直接是厉害了,一见就两眼一翻,晕得人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