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苏任华只是平静地再点了一根烟抽着,“你不应该发火,你的脸要紧,你忘了医生说的话?”

“咱们家还有债务要还,你的脸必须维持好。”

苏任华现在的模样像是被生活给压垮。

这段时日,他经历了断腿的痛,破产的痛,背上巨额债务的痛,已经不复当年。

他现在是个愈来愈衰老没有生活能力的老人,日后需依靠子女的庇佑,已经不能像之前那样对苏陌发火迁怒。

面对苏任华的不吱一声,苏陌绝情的话,曾经坚定站在祁星河这边的人,忽然像是放弃了他这个人。

“你们什么意思?真的不管我了?”

“爸,你就只管我的脸,难道我在你眼里只是个敛财的工具?”

苏任华沉默地抽烟。

祁星河冷笑着,“好,你们不管我,我自己去找其他人!”说着跑了出去。

严倩担心地追了出去,被祁星河一句“滚”给退了出去。

这间破旧的小屋子里,重新回归安静。

许久过后,苏陌把一封信递给苏任华。

苏任华抬头看他。

“这是明冉的东西。”

苏任华接过,他没有打开,随手放在裤兜里。

转眼夜幕已深,苏家人洗漱着窝在小房子里睡觉。

这夜的苏家,谁也睡不安稳。

祁星河从苏家出来后,转头开了一间酒店。

他一个人住着总统套房,享受了几天好日子。

祁星河在娱乐圈的工作被各大资方除名,但他并不畏惧。

圈里有人红就有人落寞,谁也不可能一直红,谁也不可能一直落寞。

祁星河觉得自己只是没有找到新的靠山,圈内只要有资方大佬投资他,现在名声臭又怎么样,照样能红。

祁星河从大床上爬起,去浴室照着他的脸。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脸最近歪得厉害,表情做不了很大,脸部的皮肤像是拉扯着他整张脸,一个不注意全盘崩。

对着镜子照了半个小时,祁星河去了一家高级美容院做美容。

就这么挥霍了三天,他卡里的余额告急。

从美容院回来,酒店的人告诉他需要支付房费。

祁星河丢了张卡过去,被告知不能刷。

“怎么会?换这个。”

一连换了好几张卡,前台看祁星河的眼神逐渐变得没有耐心。

祁星河有些窘迫,他挺直着身板,强行给自己撑场面,“我过两天再给你!”

可没等到两天,祁星河当天被酒店的人,连人带行李全都丢了出去。

他的行李被散落在街边到处都是,各种药物、面膜、内衣裤全都摊在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