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如镜只觉得好笑,轻而易举的就将他给放到了座位上,还是副驾驶座的位置,想到刚才那个男人说的话,温和的语气夹带着似有若无的危险像是在逗弄着他:“如果我真的要把你带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做坏事,你怕不怕?”
蔺悄小心翼翼观察着他的脸色,没有察觉到危险的小兔子稍微有些放下了心来,有些迟钝的:“应该不会的吧,喻如镜看上去像是好人,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喻如镜低垂着眼眸玩弄着他白里透粉的手指反问着。
蔺悄十分天真,就像是被保护得极好的、不谙世事的清纯omega:“而且我们出来的地方都有监控啊,还有那么多人看见了,你要是做坏事的话肯定会被抓住的!”
喻如镜仿佛被他的这份天真给逗笑,眼底的晦暗倒是减轻了不少,蔺悄理解的“坏事”显然跟他说的“坏事”不是同一种东西,他要真想对蔺悄做些什么,区区监控器和那些人可拦不住他,就像他那些拍了却总是不能被放出来的影片。
只是这些东西没有必要让蔺悄知道,喻如镜只温柔的点了点头答道:“既然如此,确实是不能再对悄悄动手动脚了呢。”
随即细心的给他系好安全带,然后将轮椅折叠起来放上了车,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像是不经意间遗落出那张名片,看都没看直接转到另一边去开车。
低调奢华的纯黑色的宾利缓缓的后退,随即在踩下油门的一瞬间碾过那张名片,带起飞扬的尘土。
……
又是几个小时过去了,薛久辞在昂贵总裁大楼里依旧一事无成,他摇晃着红酒杯,看着大楼下的人来人往,他莫名感到一阵空虚。
除了钱€€€€他什么也没有。
在这个黄金地段,时间就是金钱,时间就是生命,他一边吩咐着手底下的人给他找最厉害的黑客,一边决定自己先回家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只靠单纯的人力搜寻是没有用的,有时候就得依靠些别的手段,比如科技与运气,他那么大一只悄悄小兔子总不可能给他凭空消失吧?
他一边开着车一边听着车载蓝牙里给他传来提示,秘书给他联络上的一位名叫“zero”的黑客。
薛久辞率先发去消息:【价格你定,我只有一个要求,帮我找一个人。】
zero:【名字。】
薛久辞挑了挑眉,讶异于这人的干净利落,不过他也不傻:【你知道我是谁?】
那头没有回答。
像他们这种黑客一般接单都会想方设法调查清楚雇主的一切信息,评估对面有没有这个经济实力能支撑他说要的信息。
看着那头这了然于心冷冰冰的语气,薛久辞总感觉这人好像有些熟络,他试着发了一条消息过去:“白零?”
那头顿了一下,随即很快回复:【……?】
薛久辞露出了一个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笑容:【果然是你这个小子!】
【别装了,想我薛久辞什么人记不住?】
白零面无表情:【哦。】
既然被发现了,他自然不会傻到去问薛久辞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可急坏了薛久辞,一口气憋在嗓子眼不上不下的:【这你就不好奇一下?】
zero:【不必了。】
倒是率先道破了事实:【你要找的那人不会是蔺悄吧。】
明明是询问的语气硬是让他说成了陈述句。
感觉自己率先被看破的薛久辞自然是想嘴硬不承认,但随即对方发了的一长串代码让他彻底傻了眼。
zero:【从昨晚凌晨00:05开始,你那家公司的计算机就运行了不下数百次,都是在执行着一个目的,防火墙很轻易的就被我破解,最终我发现那个代码的尽头是一串名为“linqiao”的数据。】
【你在找他。】
薛久辞彻底哑口无言了,甚至于有些气急败坏的按下了喇叭,道路上所有停在红绿灯前的车辆在看着这架极其昂贵的法拉利嘶吼着,纷纷陷入了极其短暂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