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朋友圈里那些形形色色的各色美女,阮秋就心头泛着一阵阵酸。
亏他刚才还想着要少爷别去参加那个局,其实这种局,对于这些有钱人来说,又有谁会嫌少呢?
就是今天,少爷给他脖颈印下吻痕的时候,谁又能保证少爷现在没有女朋友呢?
只是他傻,心里觊觎惦记着人家,一个处处留情的唇印下的痕迹他也当成宝贝雕刻成画印在脖颈之间。
阮秋呆呆地就这样想着,心里越发难过起来,本决定都不想了要合上眼睡觉,忽地想起来什么。
上次少爷落在他手里的衣服还没取回去呢!
他又重新欣喜起来,从床上跳下去直奔顾家的干洗房,现在这个点儿空荡荡的哪都没人,他做贼似的从干洗房把那件大氅抱在怀里,等回了房间才忍不住一下子买上去。
“唔......”
气味□□洗了一遍,淡了,但还是残存着一些,保他一夜安眠,也够了。
......
一个星期后的周五晚上,顾京停车在a市美院的校门口。
他不常接人,这次难得一次接人,本以为阮秋会喜悦,没想到离预定的放学时间晚了足足将近半小时,校门口都几乎没人了。
阮秋却显然是跑过来的,发丝飞扬在夕阳下的光里时很是青春好看,和平时怯怯的死人样子半点不一样,看着这样的小情儿,顾京才勉强压下火气。
纵然他对阮秋有再多不满意,对这张脸也是无可挑剔的。
“啪嗒”一声阮秋关上门,乖乖地坐在副驾驶上挂上安全带,轻声细语地道歉:“对不起老爷,美术室老师临时安排了事儿,又跟我们讲了下周有关美赛的注意事项,出来完了。”
顾京哼了几声,没搭腔,踩开油门驶着这辆毫不低调的跑车在外面偶尔几个人羡艳的目光下开到马路上。
阮秋自知蒙混过关,收回目光,轻轻松了口气。
哪能啊,美术老师比他们还想放学,怎么可能占用放学时间说一堆有的没的。
他就知道顾京开车从不会挑低于千万的,这要是有哪个熟人看到,他一个平时颜料画笔都用最便宜的穷学生根本没法解释。
来到顾家的私人机场坐上飞机,阮秋心里想再练习些画展的画稿,见顾京在一边办公,终究还是算了,低眉顺眼地给顾京一杯一杯煮茶。
好不容易捱到了夏威夷,随便吃了点东西就晚上了,阮秋满是抗拒地走进那个看似普通的大门,走过一段黑红相间的琳琅,里面便是钱和欲的狂欢夜。
这便是让阮秋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顾京一个不举,又不能真刀实枪的上场,怎么就偏偏爱来这种地方逛呢?
思来想去,还是顾京爱面子,如果这种上流圈子齐聚一堂从场合不来,到底有人会说他下三路的闲话。
阮秋穿的是王叔给他又订的一套小西服,里面热,他只穿着衬衣外套一件格子马甲,领带打的规规矩矩,跟里面群魔乱舞的二代们根本不是一个画风,干干净净的漂亮乖巧模样,却又是顾京这个脏货的身边人,因而也怪不得一群人说阮秋是个爱装纯的婊子。
刚拿起杯琥珀色的香槟,一个一头棕发小麦皮的异域帅哥就走了过来,眼神勾着拐着地跟顾京碰了个杯,用阮秋听不懂的不是英语的鸟语朝顾京叽里呱啦说了一通。
顾京瞬间喜笑颜开:“那就走吧。”
阮秋一看到顾京笑成花的脸,就知道肯定没好事了。
果然,跟着那个异域帅哥走进扇明显豪华些了的门,打开一看里面简直不堪入目,一眼望过去除了白花花就是白花花,男的女的同的异的都有,满屋子的香水味几乎掩盖石楠花的味道。
一看到三人进来,那些人毫无羞耻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阮秋胃里翻腾着,当场就想吐出来,强摁捺着看了一圈,庆幸地松了口气€€€€
顾芒不在里面。
顾京也皱起眉来,他不知道这个异域所谓的惊喜竟然是个开放式场合,这下让他不举的事往哪搁?他满面怒容地大骂起来,异域帅哥慌忙道歉,拉过来两个还夹着东西的男孩就往顾京怀里塞,顾京见两人脖子上的红色记号笔,知道是个最底层的卖的,才带着两个男孩去了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