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砚也不是贪财之人,只是那玉佩毕竟是江公子的贴身之物对吧,留在别的男人手上,卫砚总觉得太子爷会不高兴。
宋君辞不悦地瞪了他一眼,握住玉佩的那只手下意识地紧了紧,将玉佩收入囊中,生怕卫砚还要拿回去似的。
卫砚悻悻闭了嘴,拿着解药就乖乖告退了。
赫连章急得不行,扭头就想去追卫砚,把解药讨回来。
宋君辞足尖轻点,一个空翻,稳稳落于门前,伸手一把将房门给拦住。
“赫连章,不要挑战本相的任何决定,你只是辅佐本相的副将而已,莫非你眼里只要王命,没有军令?”
宋君辞微眯着狭长的丹凤眼,眼中寒光凛冽,满是肃杀之气。
赫连章只得放弃追出去,总不能和宋君辞大打出手吧。
卫砚带回了解药,由邹回春检验无误后配着温水给卫澜霆送服了下去。
结果卫澜霆吃下解药没多久,便猛地吐出了一大口黑血,而后昏迷不醒。
“太子爷!邹大夫,这是怎么回事?”
卫砚慌了,这解药别是有什么问题,亦或者是被宋君辞做了什么手脚?
邹回春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耐着性子回答:
“太子这是把毒血都逼出来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太子就会醒过来的。”
众人目不转睛的守了他一炷香后,卫澜霆才逐渐醒转,缓缓睁开了眼眸。
“太子爷!”
卫砚兴奋不已,高兴的像一只五十多斤的大胖狗,一把扑到了卫澜霆的床前,就差没欢快地摇着狗尾巴了。
邹回春看着忠心耿耿的卫砚,脑子里突然想到了那人养的大黄狗,嘴角不自觉扬起的笑容逐渐消失。
卫澜霆的脸色仍然十分苍白。
虽说毒血是被逼出来了,但是所损耗的元气可不是一日两日就能找补得回来的,需得好生修养些时日才可以。
卫澜霆先是将目光落在了一旁提着笔写滋补药方的邹回春身上。
“多谢邹大夫。”卫澜霆微微颔首,诚心感谢。
若不是邹回春日日为他针灸吊着他这口气,只怕他根本没命活到等来解药的这一天。
“太子吉人自有天相,不必谢。”
邹回春一副世外高人老神在在的样子,说完又默默低下头写方子。
卫砚这才觉得,这邹军医还挺有趣,不像寻常军医唯唯诺诺。
“辛苦你了。”卫澜霆望着可怜巴巴扑在他床边的卫砚,也微微勾了勾唇角。
卫砚摇了摇头,又看到卫澜霆的嘴角都有些起皮了,立马爬起来给卫澜霆倒了杯温水。
卫澜霆喝了些水,精气神也好了一些。
他问着卫砚:“宋君辞怎会轻易把解药给你?”
方才卫砚回来,卫澜霆还没有来得及细问。
“江公子托我带了信物给他,他自然是不肯的,全是看在江公子面子的份上。”
卫砚一五一十的据实相告,说完还偷偷观察着卫澜霆的神情有无什么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