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萧彦景心头千回百转着,仿佛看见一颗精心呵护的小树苗, 在他从未看到的地方悄然变成了参天大树。
见青年下了擂台, 他都顾不上身侧的殷颢, 大步朝青年所在的方向走去, 他终于见着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崽崽。
叶檀一下台, 阿桦马上就凑了过去, 像极了围着崽崽旋转的小跟班, 他当即往小家伙怀里塞了一杯椰汁, 脸上满是关切, “少爷累不累?我给你买了椰汁,刚好给你解解渴。”
“嗯。”
叶檀接过他递来的椰汁, 把骨扇扔到他的怀里, 模样像极了只知风流的纨绔子弟。
殷颢哪晓得发生什么事呀,只见师兄一股脑往前走, 任凭他怎么喊都没有用, 他只好屁颠屁颠的跟在师兄身侧。
只见萧彦景焦急的跑了过去,冲着叶檀急切的喊道:“崽崽!”
叶啾啾这会捧着椰汁, 顺着声源看了过去, 模样奶里奶气的, 甚至带点小呆萌。
萧彦景的脸上早脱了少年郎的青葱之气, 带着一股杀伐果决之气, 他的身体挺拔,宛如青松翠竹,他的剑眉入鬓,鼻梁高挺,薄唇微抿,一袭白衣更是衬得他风度翩翩,令人移不开眼。
“崽崽!”
萧彦景想要凑到叶檀的跟前,殊不知,他一出现就触发了阿桦敏感的雷达,阿桦毫不犹豫的挡在崽崽面前,把人拦了下来,他的眼眸冒着冷气,冷不丁道:“先生,请你自重!”
两者一对视,一时之间,火光四溅。
萧彦景忍着肚子里的满腔火气,急切的看着眼前的心上人,喊道:“崽崽,是我呀,你不记得我了吗?”
他心头的委屈都要溢出来了,只能够眼巴巴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心上人。
叶檀咬着果汁的“吸管”,眼眸清澈见底,“你哪位呀?”
他倒不是脸盲症,是他真的不认识来者。
毕竟,他与崽崽的记忆是不交融的,他们都不会拥有在另一方面掌握身体主导权时的记忆。
叶檀的这句话对萧彦景无疑是晴天霹雳。
他做梦都想不到崽崽会忘记自己,那股酸涩感充斥着他的心,他苦涩的扯了扯唇角,小声的解释道:“崽崽,我是之前寄住在你家的萧彦景呀,你忘记了吗?”
一听这话,阿桦心头的警铃大作。
男人看男人是最准的!
这狗比看崽崽的眼神一看就知道不对劲!
这狗比肚子里打着什么主意,阿桦是看得清清楚楚的,最关键的是这个家伙还在崽崽的家里住过,如此一来,更是让这狗比占尽了便宜!
如此一来,崽崽的态度在这个时候显得至关重要!
要是小奶团在场,一定会“哇哦”一声,激动的上前抱住萧彦景,眼底满是欣喜。
然而,这会占据主导权的人是叶檀不是崽崽,他的脑海里根本就没有萧彦景的印象。
真应了那句话,要是萧彦景没有主动移开,一路严防死守,哪还有澹华什么事呀!
这叫什么?一失足千古恨呐!
叶啾啾紧紧的咬着手指头,小家伙一紧张就要咬手指头,往日的小习惯倒是一点都没有改,但是,这会的叶啾啾根本不记得萧彦景,又怕自己撒谎,来日被人拆穿的话,他又下不了台,只好编了蹩脚的借口,“那个、那个,我之前生过一场大病,把许多事情都给忘了,我并不记得你,我不确定我与你是否认识。这样吧,我可以带你回去给阿逸瞧瞧,若是阿逸认识你,那我们应该就是认识吧……”
这话对萧彦景来说,无意于是灵魂暴击。
在他不在的时候,崽崽生过一场大病?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羽王在信里根本没有说过?浓浓的自责感萦绕着他的心,让他深刻的意识到自己之前的草率离开是多么错误的决定,若是他老老实实的守在崽崽的身边,崽崽怎么会生大病?小家伙平日睡觉的时候就喜欢蹬被子,所以,他才时时的守在身边,时常要在半夜的时起来给小家伙盖好被子。
一听这话,阿桦心里马上就不高兴了,他当即跳出来阻拦道:“少爷,楚先生诸事繁忙,未必有时间见他吧?您打了一上午的擂台,我想您应该累了,我们回去吧。”
别看阿桦嘴巴里是一套套冠冕堂皇的道理,实际上他根本就不希望崽崽回忆起了种种往事,他单是看到这狗男人看崽崽的眼神,他就恨不得把人扔得远远,免得这狗比窥探的目光一直在崽崽身上扫来扫去的,令他厌烦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