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
人鱼的身体构造和人类很不一样,他有一半的人鱼血脉,难道真的可以?!
想起之前那次他脑袋昏昏沉沉的不清醒,让阿瑞斯趁机搞在了里面,姜岁面色阴沉捂着自己肚子:“不准再碰我了!”
阿瑞斯这时候又开始装自己是没有被人类知识污染过的蠢鱼,不止要碰,还用鱼尾去拨弄他的腿,那种又滑又凉的触感让姜岁觉得无比怪异,直到尾尖碰到了腿根,他轻哼一声,抓住尾鳍道:“之前还藏着不给我看吗?”
“不嫌弃,你。”阿瑞斯亲昵的靠在他耳边说,两人呼吸交缠,姜岁能够清楚看见它瞳孔里的自己。
阿瑞斯看他的时候,总是很专注,好像除了他,眼睛里再也装不下任何东西了。
姜岁垂眸,看见鱼尾上的一道白痕,那是断尾留下的痕迹,哪怕人鱼的自愈能力很强大,这道痕迹却依旧留着,看来是永远都不会好了。
细白的手指缓缓抚过那道白痕,而后他低头在上面吻了吻。
阿瑞斯整条鱼都绷紧了,眼睛里的暗红色越来越多越来越深,像是沸腾的火山岩浆,要将一切都吞没,就连喘息都粗重了很多。
姜岁:“?”
亲个尾巴都能……等等。
他想起之前请教过行为学专家,专家分析在人鱼族群之中,下位者亲吻上位者的尾尖是表示自己的臣服。
他和阿瑞斯显然不是上位者和下位者的关系,他亲吻阿瑞斯的尾尖,表达的“臣服”只会另有其意。
刚刚想到这里,阿瑞斯已经紧紧搂住他,不停亲吻他的脸颊和脖颈,像是有肌肤饥渴症一般,蹼爪捏住他腿根,软肉从指缝间溢出来,它缓缓咬了一口,姜岁低哼:“我不是那个意思……”
阿瑞斯堵住了他的嘴。
才不管是不是,先做了再说。
至于之后要挨的打,那就等之后再说吧。
……
夜里森冷,凉风阵阵,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巨大的声响,安瑟尔拎着两罐啤酒走到了船舷边,随手将其中一瓶递过去,道:“你怎么打算?”
“什么怎么打算。”陈见卿拉开拉环,喝了口冰冷的酒,语气很淡。
“博士很明显被那条鱼蛊惑了。”安瑟尔说:“之前在山洞里你也看见了,博士允许那条鱼对他做那么亲密的事,也许他们现在就在山洞里€€€€”
说到这里安瑟尔戛然闭嘴,两人的脸色都不算好,便换了个话题:“他虽然要跟我们一起回去,但我想,他应该不会再留在基地任职了。”
陈见卿的脸在月光下森冷淡漠,那副温润的假皮终于从他身上褪去,露出他最真实的模样,“我知道。”
“你不是喜欢他?”安瑟尔盯着自己的表弟,“就眼睁睁看着他被一条鱼蛊惑?”
“……”陈见卿抿唇,轻声道:“也许是博士自愿的呢?”
安瑟尔沉默下来。
陈见卿一口喝干剩下的啤酒,手上缓缓用力将空罐子捏扁,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用一种非常平静的语气说:“不过没有关系,只要阿瑞斯死了,那么一切都会重新洗牌。”
安瑟尔一怔,随即道:“你疯了吗?!要是博士知道了会怎么样你考虑过吗?!”
“不让他知道就好了。”陈见卿漠然道:“一条人鱼死在人类的活动区,很稀奇吗?”
安瑟尔烦躁的从口袋里摸出烟盒,等尼古丁和焦油的混合物在肺腔里走了一圈,他才揉了揉脸,道:“别怪我没提醒过你啊,要是博士知道了真相,绝对会连看都不想再看你一眼。”
陈见卿从安瑟尔的烟盒里敲出一支烟点上,袅袅烟雾模糊了他眉眼,他点燃了烟却没有抽,任由它燃烧了一半,才不紧不慢的掸了掸烟灰,说:“那就关起来吧。”
关在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
只能看见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