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嗯,你离他远点。”贺尔豪委婉地提醒道,“保持距离。”

程现在片场里€€骚-扰男演员的传闻总不能全是空穴来风,不过贺尔豪倒也€€没有太多担心,有燕将池在边上,就€€跟一个煞神似的,谁还敢不规矩?

澈穆桓微挑了挑眉,就€€是专门说这€€个?

“他怎么了?”澈穆桓问。

“……就€€是有点风评问题。”贺尔豪轻咳一声,“别€€的就€€不多说了,反正你现在也€€有所了解。”

澈穆桓顿了顿,他了解什么?要不是贺尔豪提醒他,他还一无所知呢。

他摇摇头,没有再追问,又听着贺尔豪事€€无巨细地叮嘱了一通后方才挂断电话。

“贺尔豪的话一如既往的多。”燕将池笑了一声,他脸色有些苍白,额角都是冷汗,但€€是话里€€的语气却是故作轻松。

澈穆桓见状大步走过来,皱起眉头,目光落在燕将池的双腿上。

“复健都是这€€样的,习惯了。”燕将池注意到澈穆桓的视线,他开口笑笑说道。

“燕先生感觉到疼痛,这€€是一个好的信号。”一旁的护理€€人员解释道,“这€€段时间以来,燕先生对痛感的感知越来越敏感,说明一切都在好转,恢复得速度很快。”

“这€€得得益于燕先生这€€么久以来的坚持,要知道,这€€种复健的痛苦程度不亚于重新体€€验那场车祸。”负责燕将池双腿治疗的主治康复医师也€€在一旁一边记录,一边说道,“许多人都无法坚持下来,说真的,燕先生是我见过坚持时间最久的一位,也€€是成效最鲜明的。”

澈穆桓闻言皱起眉头,他微收拢垂在身侧的手掌,然后看向那名主治康复医师:“他是目前为€€止恢复最好的?这€€套康复流程……”

“是目前最新的手段。燕先生的受伤情况,按照保守疗法,恐怕很难离开轮椅。这€€一点,我和燕先生都达成了一致,所以我们决定尝试这€€套新方案。”对方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说道。

一套从没有人尝试成功过的方案。

澈穆桓转向燕将池,男人脸上的苍白和忍耐清晰可见,但€€同样可以清楚见到的,是男人眼底的坚决和毫不犹豫。

他深深吸了口气,就€€如他认识的那个男人一样,这€€两€€个家伙都是一样的大胆,对别€€人狠辣,对自己更是。

他半蹲下.身,看向护理€€人员,低声问道:“有什么是平时需要注意,或者可以减轻疼痛的方式么?”

护理€€人员闻言点点头便道:“尤其是这€€段时间,可以像这€€样舒缓腿部的肌肉,这€€有助于后续站立训练的支撑恢复情况,您可以像我这€€样做……”

护理€€人员一边说,一边示意。

澈穆桓点点头,手掌刚刚抚上燕将池的腿,便被€€男人猛地弹起身,触电一般地伸手拦下,低声喝向那护理€€:“不行!怎么可以……”

护理€€人员被€€吓了一跳,手上动€€作停下,有些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

澈穆桓则看向燕将池,眼色深了深,开口打断燕将池的话:“有什么不可以的?”

燕将池呼吸粗重了一点,他紧紧按着澈穆桓的手,怎么可以让陛下为€€他做这€€样的事€€情?

他几乎要涨红了脖子,却没法解释,只是抿着嘴重重摇头。

澈穆桓见状挑起眉头,似笑非笑地玩笑道:“还是担心我的技术太差,把你弄伤了?”

“当然不是。”燕将池脱口而出,“就€€算那样也€€没关系。”

他怎么可能担心这€€种事€€情?就€€算弄伤了也€€无妨,他的命都是陛下给的,没有陛下,便没有后来人人谈之色变的燕将。

他只是……他不能叫陛下为€€他做这€€样粗重辛苦的事€€情。

躲在角落里€€负责记录拍摄的摄像师几乎要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要是遮住画面,光听两€€人的话,不知道有多少€€浮想联翩的空间。

还好还好,只有他听见了。

不然直播间都得被€€封!

澈穆桓看向燕将池,注意到男人微微泛红的脖颈和耳朵,眼里€€的笑意微深了几分,他温柔但€€不容拒绝地握住燕将池的手腕:“既然不是怕这€€个,那就€€没有拒绝我的理€€由了,阿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