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会?”
饶是和生死擦肩过数次的方在坤,他的手都控制不住地抖了抖,拿不稳这变了形的枪支。
“这枪、这枪怎么变形了?”
“不单单是枪变形了,接着啊,你也得变形呢。”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还带着笑意,细听,里头还带着几分促狭。
谁——
声音还没从喉咙里出来,方在坤见到了一道光,接着,他的脖子好似被什么掐起,天旋地转,落入了大张口的黑暗中。
耳朵边是哭嚎哀叫声,个个都是男子,扯着嗓子破音像鸭子。
“救命啊,救命啊——”丁胜利哭叫,拼命地去拍不平又绵软的地面,“放我出去,我什么都说了,放我出去——”
“胜利?”方在坤皱眉,“是胜利?”
丁胜利僵了一下,“姐、姐夫?”
方在坤积威甚重,丁胜利都结巴了。
听到这一声姐夫,其他哀嚎惨叫的几个男子也俱是一静。
老板?
是大老板?
方在坤急怒,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丁胜利结结巴巴,该怎么说呢?
说自己没顶住鬼差烧油锅的压力,将姐夫供出来了?
这么快就把姐夫抓来了吗?不愧是鬼差。
“发愣做什么?你倒是快说!”暴喝声起,方在坤怒喝,带着上位者的气势。
这时,漆黑的空间里有一道声音传来,方在坤仰头四处看,“是谁?你到底是谁?”
方在坤认出来了,这是方才抓他进来的那道声音。
潘垚笑道:“小丁哥,多谢你啦,要不是你告诉我方老板在哪里,我还没这么快找着他呢。”
“是你背叛我!”方在坤一下就想起来了,刚刚进来时,丁胜利嘴里就喊着他什么都说了。
顺着方才丁胜利声音的方向,方在坤扑了过去,直接上手掐住丁胜利,眼睛发红。
“你都说了什么?兔崽子!你都说了什么?”
“蠢货!蠢货!”
……
听着里头这便宜姐夫和便宜小舅子也闹了起来,潘垚这才满意。
不枉她捏着鼻子喊一声小丁哥呢。
电视里都演了,富贵人家家里都有修暗柜,里头搁着一些见不得人的记录,受贿收贿,雇人行凶……
别瞧都是一条船上亲亲热热的,要是没留个后手把柄,半路上被丢下船都不知道。
潘垚寻了证据,正要离开将这些都送去警察局和报社时,听到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