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烟从窗口蔓延,等他们反应过来后为时已晚,双双晕厥,药翻一地。
谢濯臣回来时,家中所有房间都是暗的,唯有言子绪的房门大敞,被风吹得来回扇动,发出撞击的声音。
氛围诡异。
他心道不好,闯入沈烛音房里,果然空无一人。
再去言子绪房里,地上躺了一个人,赫然就是言子绪。
旁边还有未署名的信封,打开来一看,竟是给他的。
——明日戌时,瓦莺屋舍,恭候谢公子大驾。一个人来,否则后果自负。
谢濯臣一盆水将言子绪泼醒。
家里所有人都晕倒在地,没什么大事,唯独不见沈烛音。
“有病。”他低声咒骂。
“你有病吧!”醒来的沈烛音环顾一圈,看见了被锁的希玉、冷眼的任祺,“你抓我干什么!”
她同样被锁住了双脚,希玉以保护的姿态把她抱在怀里。
“对不起,连累你了。”希玉黯然道。
沈烛音一愣,语气尽可能地轻快道:“也算扯平啦!”
任祺心有筹划,并不在此耽搁时间,“你们好好告别吧,很快就再也见不着了。”
说完便走了。
沈烛音心有不安,“他什么意思?”
希玉摇了摇头,如今的任祺,她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他是不是有病?”沈烛音只能用言语来宣泄怨气,“抓了你又伤了言子绪,现在又关我,他好歹是个官啊,怎么净干见不得人的事?”
希玉与她依偎,神色落寞,“他以前不这样的。”
她叹了口气,“他以前也是个开朗大方,富有正义感的人。只是少时家破人亡,整个任家只剩他一人。他隐忍蛰伏,给人做小伏低,心境有了变化也在所难免。”
“你清醒一点!”沈烛音摇了摇她的胳膊,“你该不会还心疼他吧。”
希玉觉得她这个语气有点熟悉,“你还说我呢,你那个谁那样对你,还不负责,你连句坏话都不让我说!”
“我跟你可不一样。”沈烛音瞬间乐了,“他没有不负责,他都说了……”
希玉眉头轻蹙,“他说什么了?”
沈烛音微微仰头,嘴角上扬,洋洋得意地摇晃着被锁的两条腿,说话的语气中尽是满足。
“他说他属于我,永远都只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