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还是硬着头皮说:“世子若是喜欢,就都拿走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
楼诤舍近求远围着两人转了一圈,还不小心撞到了谢濯臣的肩膀,两人短暂地对视,敌意外露。
“谢兄,你看我说的不错吧,我不用跟阿音客气的。”
他对着谢濯臣挑了挑眉,端起盘子,扬长而去。
他一走,屋里的氛围变得诡异又尴尬。
“咳。”沈烛音挠挠猫头,试着解释,“那个做坏了,所以才不让你吃。”
谢濯臣轻哼一声,“看来他这个世子也没吃过什么好东西,连东西做坏了都吃不出来。”
沈烛音的笑容十分不自然,“可能……可能不是没吃出来,只是没好意思说出来。”
“他怎么那么爱你呢。”谢濯臣嘴角上扬,“连你做坏了的东西都能当作美味下咽。”
沈烛音:“……”
“你也不差,大方得很。”谢濯臣目光灼灼,“所以,我能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的吗?”
“没……”
“当然,如果我这个外人不方便知道的话,你也可以不说。”
沈烛音:“……”
她跑去将门关上,回身凑到他面前,挠得小花“喵喵”叫,企图用它缓和气氛。
谢濯臣抬手将她和小花一起推开。
沈烛音欲哭无泪,“那份糕点确实出了点差错,我给你做新的不行吗?”
她小心晃了晃他的手臂,“他是世子,多少得给人家点面子不是?”
“是。”
谢濯臣甩开她,“当初答应我离他远点,也仅仅是当时给我个面子是不是?”
“不是!”
“喵喵……”
小花跟着她着急。
沈烛音好说歹说,谢濯臣压根不搭理她,要么就是阴阳怪气。
她想着做个行动主义,跑回厨房花一个小时重新做了一份桂花糕。
但他高冷得很,不仅不接受,还始终坐那一副一心圣贤书,不闻窗外事的模样。
谢濯臣就是这世上最难哄的人,沈烛音心想。
她还想说,他今日都去见叶姑娘了,她跟楼诤说几句话算什么。
但这话说出来的后果也很明显,她选择了闭嘴。
挨到傍晚,沈烛音忽然想起,还有一招。
虽然好像病急乱投医。
她想了想,先把小花放桌上,它很配合地在桌上滚了一圈,滚到谢濯臣怀里“喵喵”地叫。
沈烛音观察着他的反应,只见他把小花放在腿上。虽然没有看它,视线一直在面前的书上,但手却一下一下摸过它的背,耐心安抚。
还说她跟猫玩幼稚呢,明明是自己也喜欢,沈烛音在心里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