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阿三说完,阿秽收起匕首,蓦地起身,“知道了。”
一出门,身形一晃,就消失了踪影。
阿三看的羡慕,他要是再厉害些就好了!
阿秽来到豫王府招待客人的院子,却发现这院子竟被围得密密匝匝。
这难不到打小就被迫学习潜踪匿影的少年。
他冷眼扫过暗处的人,掐准间隙,闪身掠入院子。
一间屋子里。
豫王妃望着床上昏睡的青年,眼神宠溺温和。
“眨眼间你都快弱冠了,这些年没在你身边,你不要怪我,我也不想的。”
“那个贱种的血我已经拿到手了,待给你解了身上的毒,我就让人把那贱种一身血肉能解百毒的事传出去,让他去死,到时候……”
正说着,她突然对上了邬昀的眼睛。
床上的人竟醒来了。
“你,你不是晕过去了吗?”豫王妃霎时面如土色,艰难地吐出一句话。
邬昀在床上坐起来,与豫王妃同样有着异域风情的眼睛定定地注视着她。
“你到底是谁?”
他是想问,这位豫王妃到底与他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对自己如此不同?
闻言,豫王妃恓惶起身,坐回屋内中间的合欢桌,倒了一杯茶,沿茶杯升起的雾气遮住了她眼睛的情绪。
“我还能是谁?我是巫南公主,大越豫王的王妃。”
话落,她压下心头的慌乱,妩媚多情的眼睛看向邬昀,轻笑,“你以为我是谁?”
“我不知。”邬昀下了床,坐到豫王妃对面,看着她道:“不过,我总觉得王妃对我不一样,是我的错觉吗?”
豫王妃指尖轻颤,佯装不在意地说:“我是巫南公主,你是巫南的子民,我对你不一样也只是因为我思念家乡,你不要多想。”
“是么?”邬昀淡淡笑着。
末了话音一转,又道:“那你迷晕我,是想做什么?”
豫王妃眼神一闪,“什么迷晕,你误会了……”
“我没误会。”邬昀打断她,目光深沉,“王妃应当知道,巫南人都擅用药,我是在那个环境下长大的,不会连这点伎俩都看不破,王妃还是说实话吧,不然就恕昀不能留在王府了。”
豫王妃美艳的脸上满是伤心,“你在威胁我?”
“不是威胁,只想弄清真相,不想当个傻子。”邬昀说。
屋顶,与暮色融为一体的黑衣少年看着屋内的两人,眼中毫无波澜。
他也想知道。
豫王妃咬着唇,面露难色,“……我不能说。”
这是大越,隔墙有耳,说了会害了巫南,她就白受这么多年的苦了。
邬昀神情失望,沉默片刻,问道:“我只想问,你对我好,是不是因为我阿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