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在看戏。”

萧荧:“嗯?”

梁昭指了指宾客的桌子上的一盘荷叶鸡,道:“那个看起来挺不错的。”

“你饿了?”

“还行。”

萧荧看了他一会儿,问:“那群人还没吐出有用的?”

梁昭耸了耸肩:“软硬兼施,还是嘴严得很啊。”

“对了,你看看这个。”他将那本册子拿了出来,“这上面写着崇安二十九年端了个黑市。风江渡那些东西数量不少,恐怕也是在黑市上弄得。而这些东西价格也十分昂贵,没点实力还真弄不来的。”

下句话没说,保不齐还有咱自己的人的人掺和了进来。朝廷重臣,世家大族,谁知道是哪个呢。

毕竟商船光是打点驻军都出手阔绰,谁能有天大的本事去收买官员。

眼下这个局势,用梁昭的话来形容就两个字“操蛋”前些年跟蛮夷小族打仗,打完了又跟北国打,一路打下来国库早空了。连一向不问世事的晋王都谋反了。

四面皆虎狼,光是想想就让人头疼。偏这位陛下还十分淡定的在未央宫喝茶看书。梁昭还发现他好久没犯病动不动就杀人了。

萧荧翻开看了几眼,沉吟片刻,突然问道:“你去案牍库的时候可曾遇到了什么人?”

梁昭不明所以,但还是认真了思量片刻,道:“一个拽的二五八万的哥们儿,就摄政王身边的那个寒大人。”临了又翻了个白眼:“他每次看见我就跟没看见似的。”

萧荧将册子合上,意味不明笑了下:“那你就先从他身上入手。”

“走吧。”

梁昭看着他:“去哪?”

“你不饿了吗?吃饭去。”

萧荧说的吃饭的地儿个僻静的老宅子,门掩着没上锁,台阶上坑坑洼洼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这边挺荒凉的,漆黑一片的巷子里只有两户人家门口挂着灯笼。

天冷,一路顶着风过来脸都冻僵了。梁昭拉了拉衣领,问:“这是饭庄吗?”

“不是。”

梁昭愣了愣。那来这乌漆嘛黑的地方干嘛?

萧荧敲了半晌,里头才终于开了门。开门的是个老丈。

他像是常来,那老丈见到他也不意外,二人熟络的说起了话,言辞话语间梁昭听见萧荧唤老丈陈伯。

“蘅儿今天早上还念叨着你,到晚上你就来了。”陈伯笑吟吟的说着,接着又望向梁昭,“这位是……?”

“他是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