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夫人听伯景郁说要学糕点,笑着问他:“还没有几个男子愿意学这个,你这是学来讨小姑娘欢心的吧?”
“不是姑娘。”
掌柜夫人一愣。
西府的风气倒也开放,喜欢男人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只是很少会有人直接说出来。
惊风见掌柜夫人愣住了,赶忙解释:“是做给大公子的,大公子身体不好,就爱吃你们家的糕点,我们从东北府来西府寻医,不能在金阳县常住,小公子才想学会你家的糕点,以后可以做给大公子吃。”
说着惊风一脸悲痛地和掌柜夫人演起了戏,“大公子也不知道能活多久,小公子是想大公子往后的日子里能开心一些。”
掌柜夫人听他这么说,心中不免地对他口中的大公子多了几分怜悯,“我们西府神医很多,你们多四处走走,说不定能遇到一个好神医,大公子的病就能痊愈了。”
“借夫人吉言。”
掌柜夫人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教伯景郁。
当时他们就觉得奇怪,火势再大,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将房子彻底烧个精光。
现在终于破案了。
庭渊问:“所以闻人政的案子你从里面顺水推舟……”
贺兰阙叹了一声,似是有些后悔:“是。”
“为什么?”庭渊不明白,“你杀贺兰筠是因为他发现你的身份,可闻人政查的是官员偷税一事,你又不曾参与其中。”
贺兰阙道:“筠儿偷了我要转交出去的信,他死后我让人去他在总府衙门的住处找过,没有发现信,他与政儿关系最好,我怀疑他会将信给政儿,如果这事被政儿抖出去,我的身份就会暴露。”
“所以这两个人你都没放过。”
伯景郁指着贺兰阙,“虎毒不食子,你未免太歹毒。荣娘子知道是你杀了两个孩子吗?”
贺兰阙没有说话。
知道与不知道,现在还重要吗?
闻人政死了,贺兰筠也死了。
伯景郁:“我想不明白,你这样的人是怎么能教出闻人政和贺兰筠这样的孩子。”
这两个人都是非常好的人。
可惜早早地就命丧黄泉。
“恐怕贺兰筠和闻人政到死都不知道,杀他们的人会是他们的父亲。”
庭渊叹了一声,“着实可笑,着实可悲,着实可恶。”
“你的背后到底有什么,让你不惜杀子也要维护?”
“我已经说过了,这些我烂在肚子里,也不会告诉你们分毫。”
庭渊朝伯景郁摇头,示意他不用问了。
伯景郁不死心,还是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