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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舒琎尧还要把刀递到他的手里,让他拿刀刺向伯景郁。

庭渊难以想象若是自己满心喜欢,捧在手心里的人,拿刀刺向自己,该有多痛。

他无法接受,也无法忍受这种荒唐的事情发生。

庭渊拒绝了哥舒琎尧的想法:“我不会这么做。”

站在伯景郁身边支持他的人本就不多,每一个他都很珍视,庭渊做不了这个刽子手。

“哥舒琎尧,站在你的角度,我能够理解你的行为,但我希望你能够尊重伯景郁的想法,我可以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不和伯景郁告状,维持你在他心中完美舅父的形象。”

哥舒琎尧道:“此时他对你用情不深,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难道你想他在你死后陷入伤痛难以自拔,看到他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吗?你知道所爱之人逝去后守着那点回忆有多孤寂吗?——我知道。”

“如果你真的希望他好,你知道应该怎么做的。”

庭渊脚步微顿,片刻后加快步伐离开。

对他来说,这是实打实的道德绑架。

庭渊很排斥这种行为。

回程的路上,他与哥舒琎尧相顾无言。

偏偏哥舒的话,一直在他的脑海里反复地回响,挥之不去。

哥舒琎尧也没有说错。

他自己也很清楚。

他不该爱上任何人,也不该让任何人爱上自己。

留下的那个人会无比的痛苦。

——我不想做故事里死去的那个人,可我注定会死去。

伯景郁与庭渊等人在门外等候。

衙门内,县丞办公的地方,药味浓郁,县丞咳嗽厉害。

守卫入内恭敬道:“大人,门外有一群自称钦差大臣的人,说要来查探采花贼的案情。”

守卫将手中的令牌呈上。

县丞咳嗽了几声。

坐在书案旁,书案上摆着厚厚卷宗的人,正是栖烟城的县丞。

他接过守卫递来的钦差令牌,辨别真假后,忙道:“去通知各位官员,随我去门外迎接。”

身旁的师爷赶忙将他扶起。

这县丞满头虚汗,脸色苍白,时而咳嗽,身形消瘦。

不多时,便有一群身着官服的人匆匆往外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