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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一个时辰,正好是在饭点上。

那么他只需要在酉时或者是酉时之前到戏坊,在酉正时装扮好能够登台唱戏就行。

“有。”管事的说。

庭渊问:“这种可有记录?”

飓风快速将这些金子的数量清点了一遍,这些金子全都是十两的,总计清理出来二百三十七锭定额十两的金子。

他道:“这里总计价值两万三千七百两银子。”

两万三千七百两,说实话这个数额远超庭渊和伯景郁两人对县丞贪污的估算了。

县丞做官十三年,年俸顶多七百两。

去年刘家总计给衙门送了价值三千八百二十两的银子,这相当于刘府连送六年的银两总价。

照这个算法,曾矗一年狂捞一千八百多两银子……

而曾矗一年的年俸是六十两银子,两万三千七百两银子他不吃不喝得攒三百九十五年。

庭渊突然就明白他们为什么非得搞死闻人政,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闻人政要是真把这些事情捅出去了,曾矗就是真的再干四百年都存不够这些钱。

这就好比勤勤恳恳一个月只能拿五千工资,收好处一个月轻松十五万进账。一年拼死六万块,收好处一年轻松一百八十万。

金钱使人迷失,没有多少人能够抵挡住金钱的诱惑,何况是这么大一笔金钱。

伯景郁想到自己初见闻人政时,他因走了几千里的路骨瘦如柴,手脚皮肤溃烂,而这些官员各个吃得肥头大耳。

他与庭渊说,“我现在真的很想拿这些金子砸死这群狗东西。”

庭渊能感受到他气得不轻,摸着他心口顺气,“不要生气,生气会让你失去理智。”

伯景郁不知道他怎么面对这种情况能够保持如此冷静,“你叫我如何能够保持冷静?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丞,为官十三年,能捞两万三千两,总府那些三四品官员岂不是各个家中都得翻出数百万两。”

虽然他很不想打击伯景郁,但庭渊觉得这数可能说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