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最难的问题就是市价根本不可能做到下调,调不下去,我们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大家一个都跑不脱。”
“要不我们把商贩召集起来商量一下,在王爷没有离开南州这段时间内,按照王爷所说的物价做调整,等王爷走之后,再涨回来,应付过去,这样我们也能交差,商贩损失也不算太大。”
“我看王爷短时间内是不会走的,一两个月的时间,还有可能将物价降低,时间一长,保不齐要出什么问题。”
“就当是做做样子,应付王爷,他们亏损的部分,由我们补齐,这样明面上他们调低了物价,暗地里也没有亏损。”
“你的意思是我们来承担这部分损失,可我们这些年受贿的钱加起来,也撑不住多久,那么多商贩,个个都补吗?”
“那倒也不是,和我们有联系的商贩我们帮忙补,和我们没有联系的小商贩,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去吧,这些年他们本身也就是吃了物价的红利,正好也能清理掉那些小商贩,让我们的人能够更好地掌控市场。”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最终议论出了这么个方案。
钱由他们来补,这个时候就别想着舍不得钱了,再把钱看得比命都重,迟早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庭渊道:“古往今来不都是如此,女子要比男子优秀很多,才能够获得和男子相同的机会。”
庭渊的母亲就是如此,奉献了自己的一生,也只是做到了法院院长,而她同期的那些男人都比她职位高。
明明她是同期里最优秀的。
庭渊时常会替母亲感到不平。
有人的地方就有阶级,没有绝对的公平。
努力不一定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庭渊与伯景郁说:“你也才跟我说过,你可以选择不自由,但你不能失去自由选择的权利,那么盛鸢也该是如此,她可以选择不成为君王,但你不能剥夺她选择的权利。”
“你不能因为她是女孩,就觉得她吃不了这个苦,想要让她过得轻松一些,不要去替她做决定,等她再长大一些,她可以自己做决定,决定自己是否要成为储君,决定自己未来的方向。”
“你刚在中州砍了这么多的官员,朝廷也因颜槐序的事情抓出一堆官员,西州又被你砍了这么多的官员,胜国的官员现在很短缺,即便是这一届的科举扩招,也不可能短时间内填不上现在的空缺,如今的胜国正值百废待兴,何不等情况稳定之后再考虑拥立储君的事情,也让盛鸢有一定的时间可以成长。”
胜国的未来如果能够按照这个趋势保持下去,百姓何愁没有一个美好的未来,若在那个时候,盛鸢真的成了女君,女子的地位自然会随着盛鸢接任女君而升高。
庭渊心中期待着这样的一天,同时也觉得盛鸢应该有选择的权利,来选择她是否要成为女君。
伯景郁细想觉得庭渊说得也有些道理,去写下一封回信,让惊风送出去。
盛鸢的未来该由她自己做主。
若她选择成为女君,那么称王之路的荆棘与坎坷都该由她自己面对。
若她不想成为女君,只想做一个快乐的小公主,届时再做打算也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