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渊点了点头。
说干就干,当天下午,伯景郁就让人成立了庭渊所说的民史司,其他相应的一切,也都在配套跟进。
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南州一切就都能恢复如常,并且能够减少朝廷的损失。
伯景郁觉得庭渊这个想法非常好,写了一封奏折传回京城给君上过目,他是想让庭渊的想法在胜国各处普及,由衙门出面干预,也能够从一定程度上,阻止商贩压低工价,至少要按照衙门所规定的最低标准执行,若是将来能够正常运行,也能让胜国的各种机制更加完善。
虽说之前衙门一直都有发工价的标准,可那只是一个参考,并没有严格意义上对雇主肯支付的酬劳做监督,参考价也就仅仅是做个参考,实则还是要按照劳工和雇主自己谈的价格来算。
若真在国内推广开,就意味着工价从此不再只是一个参考价,而是一个标准,衙门以前不管薪酬,但从今往后,酬劳不合理,或者劳工不认真,都可以和衙门检举,为自己讨回公道。
庭渊觉得这个方法可以实行得开,类似于现代的一套管理模式,刚开始的磨合期肯定是状况频发,随着磨合好了之后,就会走上正轨,让普通老百姓的权益都能得到保障。
南州物价恢复如常,不少人都知道这是齐天王殿下在背后出力,百姓都很感激齐天王。
一开始老百姓们对齐天王并不抱有太大的希望,觉得他只是走一个过场,可如今每一个南州人都是受惠的人,真正地让每一个南州的百姓都想到了切实的好处。
老百姓自然就从不抱希望转成拥趸追捧。
现在随便上街走一走,就能听见齐天王拥趸者的言论以及泛滥的赞美。
庭渊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全民都在议论着伯景郁,和伯景郁的赞美,心中总是会惶恐。
担心伯景郁功高盖主,到时候消息传到君上耳朵里,君上会不高兴。
帝王的心思是最难猜的。
古今中外,因功高盖主而被针对或被怀疑的,最终能够全身而退的,实在是少之又少。
作为伯景郁的丈夫,庭渊有此担忧,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没有人希望自己的家人身处危险之中。
伯景郁注意到庭渊的脸色不太好,问道:“可是哪里不太舒服?”
庭渊摇头,觉得还是不要把这种话说给伯景郁听,免得他觉得自己在挑拨离间。
看庭渊这般吞吞吐吐,伯景郁心中并不高兴,“我们之间,是有什么不能说的?”
庭渊道:“舆论,舆论几乎一边倒地都在夸你,赞美你。”
“这不好吗?”伯景郁觉得这样很好啊,起码说明他做的一切都得到了老百姓的认可,“总不能让他们都来骂我。”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
话到了嘴边,他还是给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