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弯腰和伯景郁行礼。
“臣等参见齐天王殿下。”
伯景郁只是淡淡瞥了一眼,说:“免礼。”
待一众官员起身后,伯景郁说道:“将近三年的盐税账册拿给本王查看。”
一部分人慌了神,另一部分则是十分迷茫。
慌神的那部分人没想到最终还是暴露了,迷茫的人则不知道发什么,怎么好端端就跑到衙门来查盐税。
朝廷的盐税收入与其他收入略有不同。
官盐由盐商承包,赚来的银子三成归盐商,七成归朝廷。
因此一年算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陈余部共计八百多万人。
按照每人每年用盐量一斤半左右,一斤盐要卖到三百文,盐税分成后的收入该是二百万两银子。
伯景郁要看盐税的账目,自然没有人敢偷藏。
很快近三年的账目就出现在他的手中。
伯景郁从头看到尾,一年到头总得交上来的盐税不足百万两银子。
比他估算的要少一半。
这明显是不正常的。
账目上却又是很清晰明了地,他只能怀疑是假账。
可此时也不知道背后牵扯的人究竟有多少。
伯景郁只好将账目全都收起来,打算另寻方法。
走出衙门,上了马车后,庭渊问:“你怎么不往下查。”
伯景郁将账本拿给庭渊看。
庭渊接过翻看,也没看出有什么异常。
伯景郁说:“查是要查的,可是也要有方法,这些官员不见真章自然是不会主动坦白。”
“那你有什么打算?”
伯景郁:“我会让惊风他们去安排,找人去盐商的铺子盯梢,看看他们一天到晚能够卖多少盐,再核查他们的账目,看看存不存在阴阳账目,从中中饱私囊,若是能从盐商下手一路往上查,我相信也不难查出来。”
庭渊叹了一声。
伯景郁有些不解:“这不是有办法吗?你怎么还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