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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景郁搂过庭渊:“这事就按你所想,我们现在来聊聊别的。”

庭渊疑惑:“你要聊什么?”

“从前没与我成婚,你说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家人,没有牵挂,我认可。”伯景郁站到庭渊面前,挑起他的下巴与自己对视,“但现在不同了,你与我成了婚,我们是正儿八经的一家人,我的父亲也是你的父亲,我的侄儿也是你的侄儿,你怎么能够说自己没有家人没有牵挂呢。”

庭渊赶紧伸手环住伯景郁的脖子,与他说:“我错了,我不该这么说。”

“你是不是还没有把我当做你的家人,没有把我当做你的丈夫,也没有想过要在这里落叶生根。”

“不是这样的。”庭渊急忙否认,不希望两人之间产生任何的误会:“我所说的没有牵挂,是因为你在我的身边,我所有在这个世界上对我来说重要的人都在我的身边,我在这个世界上原本是没有家的,但我跟你成了婚,我们有了家,而你要替君上遍巡六州,那么你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

伯景郁听庭渊这么说,一颗心才算安定下来。

庭渊:“你就是我唯一的牵挂呀。”

伯景郁勾唇,将庭渊紧抱在怀里。

六月中旬,望洋一切事务全都处理妥当,巡查的队伍转向东南方向进山。

在西州北部时,被叛军占领的地方称之为南部,在陈余部时,被叛军占领的地方则称为西南府。

早年没有被叛军霸占时,西南府的府衙建在岱川,西南府也就被称为岱川府。

巡查的队伍手里仍旧拥有岱川府的地图,岱川这么多年也没有太大的变化,道路是早年朝廷所建的官道。

而巡查的队伍穿过岱川回中州,走的也正是当年所建立的官道。

出发前一夜,霜风找到了伯景郁。

“王爷,前路,便由属下假扮您坐在王驾中吧。”

从望洋往岱川走,得要五天的路程,才能抵达岱川的边界。

而这五天的时间,是刺杀的高发期。

对于叛军来说,若真要伯景郁进入岱川,他们在百姓心目中的形象自然会一落千丈,失去民心。

可若他们不让伯景郁进入岱川,朝廷断然不会放过他们。

因此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

只有沈乘舟才能让他心情好,幼年相遇的少年是他这辈子唯一的救赎,他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和他在一起。

说起宵夜这个词,庭渊都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这个词,都怪伯景郁,玷污这个词儿。

说起来,他没见到伯景郁,问:“伯叔叔去哪里了?”

念渊说:“去了衙门,走的时候说先生要是醒了,也要好好休息,别吃太辣的,也别吃油腻的。”

庭渊无奈叹了一声。

念渊问:“先生为何好端端地叹气。”

庭渊说:“你伯叔叔每次吃饱喝足拍拍屁股就走了,我就得吃清淡的。”

念渊:“这都是为了先生的身体,先生就不要和孩子一样了,乖乖听伯叔叔的话吧。”

庭渊轻哼一声,捏住念渊的脸,“你现在倒是不怕他了,都开始帮着他说话了,什么时候被他收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