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近怪事太多,难免他也往这方面想过。
“人要害你都不需要理由,鬼更是不需要。”庭渊点亮油灯试图压制对面的煞鬼。灯光映照下,两个小鬼身形若隐若现,祝澈伤口处黑气也散下去些许。
“我挑了晚上来,就是因为猜到有鬼作祟。”
“祝澈,好好想想,如果你没害过人,那是不是有已经死去的人,曾无缘无故害过你?”
庭渊眼中被火光照耀得明亮,他早就注意到了偷偷尾随的伯景郁,在灯亮的一瞬间,将其紧紧护在袖子里。
“没有。”祝澈呼吸有些急促。
“也许有人妒忌我,想要害我,可他们都活得好好的。”
“真的没有吗?”庭渊心中已有猜想,“你家有间不住人的屋子,狗路过的时候总是对着那里狂叫。”
“除了年纪太小的祝清,你和你的娘都很回避那个男人。”
“他不是吗?”
“”
祝澈瞪大了眼:“我想起来了!”
灯火剧烈摇曳,绝望的气氛混着烧酒香和血腥味,整个房子似乎都在颤抖。
而闹出这么大动静,祝清和祝母好像全然没察觉。
清心经狂叫着,声音好像要将整个家都掀翻开来。
“感应到了。”进宝声音颤抖,“我刚刚就觉得不对,现在我很确定。”
“这个屋里有可怕的东西。”
“我猜对了。”黑暗中,庭渊轻笑。
“只要除掉这个可怕的东西,一切都会好起来。”
“啦有这么好愣除掉!”进宝尖叫,又吓得捋不直舌头了,“大恶鬼都有执恋,而且就涮把执念摧毁掉,这里是他的场纸,我们打不过他。”
“执念”庭渊在嘴里反复嚼着这两个字。
千钧一发之际,本来即将熄灭的烛火重新亮起,荧光散开,伯景郁的身影若隐若现,瞧着并不高大,却仿佛支起一道屏障,将扑面而来的压迫感尽数挡住。
伯景郁突然跑出来,庭渊这下也管不上会不会吵到其他人了,拽住祝澈的袖口厉声庭:“你爹生前是怎样的人,怎么死的,有什么执念?”
“快说,否则今天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平静的灯火再次开始晃动,庭渊庭着祝澈,眼睛死死盯住面若冰霜的伯景郁。
其他人感觉不到,可他知道自作主张挡在前面,伯景郁的行为有多冒进,再拖下去根本撑不住。
如果真如进宝所说,邪祟都有执念,那他夫郎的执念,又是什么呢?
正确的翻译是——迟来的正义非正义。
而非所谓的——正义也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最公平的做法,就是让江淳接受到律法的制裁,他的罪行被公之于众,而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接受律法的审判,还被害人一个结果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