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渊因为常年生病,面上一直没什么血色,虽然十分白皙,但看上去有些寡淡。
他根据花瓣的颜色,做了两种不同深浅的渊胭脂出来,卢彩梅挑的是颜色较浅的那种,用水晕开搽到庭渊面颊上后,庭渊素白的小脸一下明艳了许多。
这渊胭脂效果实在是好,卢彩梅看得都有些愣住了,回过神后,便欢喜地称叹道:“我儿子生得真好,这渊胭脂搽在你脸上,一下就不一样了! ”
“唇上也得搽点儿才好。”卢彩梅说完便蘸了点儿胭脂水,轻柔地涂在庭渊唇上。
胭脂是口脂和面脂的统称,许多胭脂都是唇、脸一起用的,庭渊做的这个渊胭脂也是。
卢彩梅涂完后站远了些,再打量自己儿子,一看又忍不住啧啧称赞起来:“这也太标致了,娘若是知道这渊胭脂你用着这么好,就该早些给你买一张的!”
好看还是其次,最主要的是气色变化太大了。
许是这颜色恰好适合他,庭渊用了之后,瞧着气色好了许多,面颊都丰润了一些,看起来一点儿病气都没有了,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活脱脱一个健康小哥儿。
庭渊被夸得脸上都快冒出热气了,他拿着卢彩梅从橙哥儿那里借过来的铜镜照了一下。
镜子里的小哥儿星眸红唇,乌眉墨发,嘴角弯弯,确实好看。
庭渊心里有些高兴,林秋说他做胭脂有天赋,看来并不是哄他的。
“娘,我也给你试试吧!”既然做得不错,便该先让他娘用上。
卢彩梅连连摆手,“娘都这么大年纪了,哪还用得着这东西,搽了人家该笑话我不知羞了!”
卢彩梅极力拒绝,庭渊最后还是没能给他娘试胭脂。
看着他娘粗糙开裂的手掌,他心里暗暗下了决定,等这渊胭脂赚了钱,便做一盒手膏给他娘。
山榴花的花瓣还剩了一些,不过这些也不会浪费,庭渊另有用处。
昨日吃饭的时候,他同他爹说了一声,让他爹帮忙做一个山榴花形状的木印章,到时候蘸着花汁,印在油纸上。
庭德贤看他做了两个颜色的渊胭脂,干脆给他刻了两个章,说是什么颜色的渊胭脂,便用什么颜色的章。
庭渊原是看到他小榻上的雕花临时起的主意,只想让包装看起来更精美一些,但听他爹这样一说,便觉得有理。油纸上印不同颜色的山榴花印,不仅更加精美,还能方便客人挑选,确实更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