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舅父呢?”
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很好,即便吵了架,吵得非常厉害,也能和好如初。
庭渊道:“我和哥舒之间的关系与杏儿不同,我们一起治理居安县,他是第一个与我接触的这个世界的执法者,他在治理居安县时与我有相同的理念,是一方父母官,于我来说,他或许更像是一个知己,在你没有出现之前我都是这么认为的。”伯子骁不置可否。
“说说我这男儿媳,是个怎样的人,他们怎么相识的,又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哥舒琎尧有些囧,“要说这事儿,还是我给他们牵线的,庭渊与我相知,在居安县做了我的幕僚,办了书院,与我有太多话题,就像知音似的,景郁南下路过居安县寻我,我便带他与庭渊结识,一开始这小子还别别扭扭地看不上庭渊,转眼间就身陷囹圄,得靠庭渊施救……我不知道他们的情起自何处,但终究是一发不可收拾。”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每个人的故事里都有不一样的人。
伯子骁听得很仔细,替伯景郁高兴。
最好的年华里,遇到了自己想爱的人。
谁说这就不好了呢?
他自己觉得好就行了。
哥舒琎尧没有想过伯子骁看得这么开。
两人的话题也从伯景郁和庭渊的身上,转移到了中州大案的身上,再往前倒腾到了西府赈灾上。
突然屋中响起微弱的鸟叫声。
伯子骁听声音的来源是从哥舒琎尧的身上发出,问他:“哪来的鸟叫?”
哥舒琎尧这才想起,自己的身上还揣了一只鸟,从怀里掏出,递给了伯子骁。
伯子骁看着鸟的大小说:“该是明檐房顶那个鸟窝里头的鸟,天凉了,其他的鸟都南迁了,这个太小飞不起来,怕是被放弃了。”
哥舒琎尧说:“即使如此,你便帮着养养如何,待来年开春,其他的鸟回来了,一家又能团聚。”
“成,放屋里吧。”
伯景郁和庭渊一觉睡到了巳时。
伯景郁有些心神不宁,总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没由来地心里就慌。
庭渊睡在他怀里,手搭在他的心口上,“怎么了?我看你这醒了好一会儿了,身子不舒服?”
“不是,是我心里有些慌,感觉有事儿要发生。”
庭渊道:“八成是累着了。”
伯景郁说:“我们出永安城,得有一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