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我知道你很难,也知道你很累,偶尔给自己放松一下,别总绷着一根弦。”
霜风嗯了一声。
伯景郁突然打了个喷嚏。
庭渊被吓得一抖,忙问他:“你受风寒了?”
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江迷山摇头:“这就是我们西州最初可见的渔夫匕首,这种弯刀匕首用来杀鱼的,刨开鱼腹,或者是削成薄片,用这种刀最为合适,在西州几乎家家户户都有。”
庭渊对比了两人身上伤口的形状,确实是这种弯刀造成的,而这把弯刀上还有残余的血迹,又是凶案现场捡到的,必然就是凶器。
众人走出地库后,站在太阳底下,过了一会儿才回暖。
庭渊接着问:“宋诗文当日为何要在处理政务的时间突然返回家中?你们可派人问过他处理政务相近位置的官员?”
江迷山道:“当日就问过,不过没人留意他为何会突然返回后衙的家中,我们处理公务在前衙,起居在后衙,若他趁着去茅房的时间回后衙,不主动提起也不会有人知晓。”
庭渊:“那其他的呢?”
“案发时后院并无人在,没有人目击案发经过,人全都出去参加河神祭祀了,并未听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宋诗文的家人怎么说呢?平日里两人可有仇怨?或是有别的什么关系?相处得如何?”
庭渊道:“一个人不可能毫无缘由地杀死另外一个人。”
“根据宋诗文的家人反映,两人平日里接触得并不多,宋诗文对待仆人一向和善,家中大小事务都交由自己的夫人管理,夫人也算是个和善精明的女人,将家里管理得井井有条,而这慕容韶音平日里与他关系好的仆人,或者是其在他家做工的仆人,对她的评价都是相当不错的,说她踏实肯干,性格开朗,也不像是个会杀人的人。”
庭渊摸了摸下巴,“有意思,一问都是好人。”
“带路,去案发现场。”
江迷山依旧走在前头给他们带路。
从前衙到后院官员的居所,不过半盏茶的工夫。
宋诗文家的小院门上挂着白幡和白灯笼,一眼就能认出来。
江迷山指着宋家的院子说:“这就是了,宋家全靠宋通判支撑,如今宋通判死得不明不白,通判夫人情绪不佳,据说这几日大家纷纷劝着,才肯进食少许。”
江迷山道:“公子在外稍等片刻,我进去通报一声,免得他们冲撞了公子。”
庭渊倒是不忌讳这些,只是想着宋诗文过世,想必这些人如今正是伤心之时,若贸然上门,也是唐突,倒不如让他们有些时间反应,安顿好家中的孩子。
他从卷宗中看到,宋诗文的两个孩子年岁都不大,弟弟的孩子和妻弟的孩子也都还小,让他们能够妥善安置好孩子,也免得吓着孩子。
“我带你们去看看居住的房间。”
每个人都有独立的小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