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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景郁耐心地帮庭渊揉搓至完全吸收:“你不常打算盘,这东西拨动,手会疼,有了这个药,能缓解不少。”

庭渊心中阵阵温暖,“你的心太细了。”

“我就你这么一个宝贝,不仔细对待,怕你觉得我不好,不要我。”

“不会。”庭渊很肯定地说,不要谁都不能不要伯景郁。

伯景郁陪着庭渊算账,又陪他一起吃了午饭,睡了午觉,下午惊风过来找他说有事,他才肯走。

他走后/庭渊继续算账,仔细又认真,生怕自己算错一点。

伯景郁那边,让霜风依着名单上的名字抓人。

往后到年底这段时间,他们都有得忙了。

木材商那里给出的实数就是六千五百万,木材商该说的都说了,想来是不会再作假了。

查验木材的官员给出的实数是四千八百万,这个数他们去把吉州大坝清理出来后,根据大坝废墟下的木材数量就能核算出来。

伯景郁和庭渊都不认为这两个人会撒谎。

交付的木材比实际的木材数量少了一千七百万根,按照东府柚木的价格折算,白银是一百七十万两,换成黄金就是十七万两。

这笔钱倒也不少了。

问题一定是出在了海上,司运署的署长前两日被伯景郁给杀了,但只是杀了他们的署长,其他的官员都还留着。

伯景郁让人把他们全抓了拉到官驿来供他盘问。

案子要一点点地查,自然是急不来的。

这会子他就是去地牢审讯这群人。

庭渊出不了门,出门对他来说太折腾了,伯景郁也舍不得让他劳累,手下那么多人,总有办法撬开这些人的嘴。

他入地牢时,防风已经把他们都清点清楚,按照品级分牢关好,只等伯景郁到了,点谁他就审谁。

伯景郁也亲自审问,这活儿交给防风干,他就在一旁听着。

防风审讯人没什么耐心,喜欢折磨人。

“老实交代,从木材商手里接的木材运往吉州码头交付期间,你们有没有私吞掉一部分木材。”

防风手里的小皮鞭甩在一旁的木桩子上,时刻敲打着,只要这官员说得他不爱听,皮鞭子就会招呼过去。

顶头上司前两日就被他们给砍了,家里头的人也一并砍光了,现在东州衙门后院的那些家眷,一个比一个害怕。

铡刀都架在他们的脖子上。

眼下这个官员自然也是畏惧的,面对防风的询问,他是一点都不敢撒谎,“据我所知没有,但我们每个人跟船不同,值班不同,司运署里大小的官员有四五十个,我只是刚升上来没多久的,大人要打听这种事情,得问那些平日里和署长大人关系密切的官员。”

“说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