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想快些离开正厅,回到房间,将体内的烦躁压下去。
庭渊道:“让他们去叫许院判给你看看吧。”
伯景郁摇头:“不必。”
惊风和赤风也有些担忧,“还是让许院判看看吧。”
“不用,我回房休息片刻,备好洗澡水便是。”
“是。”
地牢里突然加了好几盆炭火,这才金秋九月,被关押在地牢里的官员还以为这又是给他们新增的酷刑,心中害怕极了。
该不会是要拿炭火去烧烙铁烫他们吧,这烙刑也是审讯中非常常见的酷刑手段之一。
伯景郁安排了轿子在庭渊的院中,怕他见了风身上疼,便想着让他坐上轿子,一路把他抬到地牢去,这般风吹不着,也就不会疼。
庭渊觉得伯景郁实在是太紧张他了,这一惊一乍的,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怎么了。
可他拗不过伯景郁,伯景郁都安排好了,他若是不依照伯景郁的意思,伯景郁要恼他。
地牢里加了四盆炭火,庭渊进了地牢都能感觉到热,何况是地牢里的守卫,穿着厚重盔甲,个个脸上都淌着汗。
防风等人都只穿了一件单衣。
瞧见庭渊和伯景郁来了,去将之前审过的司运署署长拉了过来。
庭渊摘下脖子上的狐裘领子放在一旁,褪去大氅,坐在审讯台上。
“我们又见面了。”
庭渊细细地将眼前的人看了一遍,他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
司运署长对上庭渊的视线,看他穿得这么多,便明白这炭火究竟是为何而加。
庭渊:“不知过去了这么久,署长大人可曾想清楚。”
署长:“大人,我应该想清楚什么?”
“你该想明白什么,你心知肚明,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下官不明白。”
庭渊取出信件,与署长说:“这可是你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