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伯景郁倒是没有感觉自己有多大的变化,“即便是有,也是你带出来的。”
庭渊笑着说:“我可不敢邀功,是你本身就很优秀,只是之前没有将自己的本身灵活运用,如今你已经学会了运用自己学到的东西,磨炼出来了。”
伯景郁拉住庭渊的手:“那我也需要你在我的身边敦促我,你别想着退居幕后做甩手的掌柜。”
“不是你说我是你的入幕之宾吗?”
“你怎么还记仇了呢。”
“只许你记仇,不许我记仇?”
“许,许许许,什么都许。”
庭渊哈哈一笑,收敛神色后,与伯景郁说:“今日我看到西州的这些官员出席呼延謦如声的订婚仪式,我有一种感觉,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伯景郁有点没弄明白,庭渊的思路转变得太快了,前一瞬间还在和他打哈哈,后一瞬间就跨到了正事上头,他问:“什么意思?”
庭渊拉着他在回廊的廊凳上坐下。
两人十指紧扣,周围一片祥和。
“呼延南音即便是加入了梅花会,也不一定就像我说的那样,能够快速地打入他们的内部,搜集到官员和梅花会往来的证据,挑拨梅花会和西州官员之间的稳固关系。”
瓦解了梅花会和西州官员之间的信任,很多事情就能够迎刃而解,前提是能够成功瓦解他们之间的信任,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伯景郁觉得庭渊的思虑也不无道理,但他也不觉得这是特别需要忧心的问题,“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若是一计不成呢?”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他将庭渊拉进怀里,“其实也不用太担心,我们既然走到了这一步,断然没有后退的道理,你要相信你自己的聪明才智,也相信我和呼延南音不是蠢蛋,我们都是聪明人。一计不成就再想十计,十计不成想百计,再差也有我齐天王的身份兜底,终究不会是满盘皆输。”
比粮食先到的是许院判和飓风。
伯景郁在安明广招名医的事情已经在安明散开,呼延謦寒生派人去青城请了许院判的族人。
这么大的动静,许院判自然知道是伯景郁的手笔,于是他们携许氏的族人从青城来了安明。
吃住都由呼延謦家安排。
许院判和惊风见过呼延謦如风,避免被他认出来,并没有和许家族人同行。
他们从青城直奔呼延工会,到时是傍晚,天将黑未黑。
许院判一到就被伯景郁叫去给庭渊诊脉,这些时日许院判不在,伯景郁明显感觉到庭渊的气色变差了。
许院判稍稍一查便知道是什么缘故。
“是换季了,西州潮热,以至于身体内里也潮热,进食变少了,睡眠也不好,自然而然地气色就不好。”
西州的饮食条件比不上中州,海鲜庭渊不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