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众人前往案发现场,现场女子的尸首实在是惨不忍睹,不光是下/体血肉模糊,眼珠子也被利刃剜去,只剩下两个血窟窿。”
庭渊:“……这手段确实残忍。”
在他办理的众多强/奸/杀/人的案件中,也极少会有凶手会剜去被害人的眼睛。
“每一位死者的眼睛都被剜去了吗?”
曹禺点了点头。
他接着说:“我们在死者的腿上发现了残留的精/液,以此为基础判断凶手应该是对被害人先奸后杀。”
庭渊点头表示赞同,以此判断是合理的。
他问:“现场可还有别的遗留证据?”
曹禺摇头,“事发地在一条偏僻的小路,路外便是城内的小河,河边青草丛生,得有半人高,若非那姑娘的尸体就在草丛边上,也是不同意被人发现的。”
妇人绝望地喊着她的女儿。
春樱害怕极了,想要挣脱束缚回到妇人的身边,“阿娘,救我——”
春樱的父亲甚至都没抬眼看过一眼。
赤风指着春樱的父亲说,“去把他捆起来吊上树,保护不了自己妻女的男人,要来做什么。”
春樱被放回妇人身边,转而被绑走是春樱的父亲。
春樱看到这一幕,一边害怕,一边又抱住父亲的腰,不让这些骇人的侍卫将她的父亲拖走。
妇人将春樱的手掰开,将春樱护在怀里,“虎毒尚且不食子。”
她意有所指,赤风喜闻乐见,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
这孩子不过是他用来撬开刘家人的嘴的突破口。
妇人牢牢地将孩子护在怀里,至于她丈夫的死活,在他决定闭口不言不救春樱时,她就已经心死。
连开口忤逆自己父亲的勇气都没有的男人,这些年在这个家里她受了多少委屈,都是这个男人不作为。
此时她也不想顾念夫妻情分。
刘家四郎被吊上树,当赤风的弓箭瞄准他时,他再也做不到淡定闭口。
赤风稍稍挪了一下步子,挡住春樱的视线。
妇人也将春樱的头按进自己的怀里。
不等刘家四郎求救,羽箭就已经射出,扎在了男人的胳膊上,而他的双手此时被吊起,羽箭穿过他的手臂,上臂已然骨折遭羽箭贯穿,不尽快将他放下来救治,他这条胳膊就保不住了。
“啊——”
刘家四郎的惨叫声传来,他朝向自己父亲所在的方向,“爹,救我——”
多么熟悉的画面。
就在刚才,春樱站在树下向他求救时,他无动于衷,如今羽箭扎在自己的身上,性命攸关时,所谓的规矩自然也就破了。
什么闭口不言,不过是事情没落到自己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