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看看庭渊这个想法是否可行。
“如今巡查的队伍正好在中州,等我们出了这刘家庄后,以哥舒无哉的名义去总府告官,哥舒无哉确实与闻人政是同期的科举考生,距离他们参加科举已经过去三年了,也无人能够证实他们是否认识,就以闻人政一封揭露西府官场存在官员结党营私贪污受贿信做开场。”
“你是想用这样的方式诈出隐藏在背后的人?”
“是。”如今这具身体,便是他公子最重要的,不能丢失。
此去西府,路程两千四百里。
哥舒琎尧让人将一个长匣递给庭渊,“这里面是先帝赐给我的打王鞭,可上打昏君下打逆臣,见此鞭如见先帝,此鞭在手,做你的护身符,若是将来景郁做错了事,你可用此鞭惩罚他。”
庭渊抬手拒绝:“这鞭我用不上。”
哥舒转手递给了伯景郁:“这东西收下,将来若真遇到特殊情况,说不准能保命。”
虽说伯景郁是代天巡狩,可出了中州,一切都不好说,西州本就一身反骨。
再者庭渊手里有这个鞭子,也能从一定程度上压制伯景郁的脾气。
庭渊:“那我便暂且收下,待我回来,再还给你。”
哥舒琎尧:“那就说定了,你先替我收着,我在居安城等你回来,我们再去赏花钓鱼,就着月色共饮桃花酒。”
庭渊:“好。昨日说定的事,也希望你能履行。”
哥舒:“自然。”沈溪兰直接懵了:“?”
伯景郁心里十分舒坦,庭渊不会娶妻,因为庭渊是他的,要娶的人是他。
沈溪兰缓了很久才缓过来。
庭渊转而问道:“那继夫人平日里与少东家之间可有什么明显的矛盾?”
沈溪兰摇头:“从老爷彻底将管家的权力交给少东家之后,继夫人也看开了,很多事情也不在意了。现在就是一心地想要小公子好好学知识。”
“若说最近闹得不愉快,也就是少东家婚礼的事情。”
“还有什么没说的?”庭渊投去探究的目光。
沈玉黎轻咳了一声,“一个是侍郎选了少东家母族的弟弟,还有一个就是拜天地的时候祭拜先夫人的牌位。”
伯景郁更纳闷了:“这拜牌位,倒也是应该的,毕竟少东家是先夫人所生,这有什么问题吗?”
沈溪兰有些难以开口。
众人看她这样,心中就做足了准备,只怕这又是一件逾越礼制的事情。
杏儿看她支支吾吾,大胆猜测,“难不成拉着继夫人一起拜先夫人的牌位?”
“那倒不是。”沈溪兰都被杏儿这猜测弄懵了,“倒也不必猜到这一步。”
“那你快说……”支支吾吾地不说,吊人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