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渊按照这个数据给他算了一笔账,“按照小路村购买田产和年均一季每亩产量两石半来算,一年撑死两千五百石粮食,就算产量出色,撑死也就两千七百石到两千八百石之间,庄子上三百多号人,一人半年吃五斗粮,大约消耗两百石的粮食,还得上税二成,税粮大约五百石,小路村是如何做到一千亩田一季交粮两千八百多石的?小路村刘家庄的人都不用吃喝?”
刘宏:“……”两人一并看向站在距离庭渊和江城垚不远处的伯景郁。
他们两个在一起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都没有人说过!
伯景郁现在都急疯了,哪怕是庭渊在这种情况下承认了他的身份,他也没办法不担心。
庭渊的半个身子已经被压到井口,现在很危险,如果江城垚用力推上一把,庭渊就会头朝下载进水井里,这种水井打得很深,少说得有五米以上,头先下去,冲击力能把天灵盖砸个粉碎。
杏儿刚想问问赤风是什么情况,发现赤风在小心往边缘挪。
而惊风也在慢慢靠前。
他们都在随时准备营救庭渊。
反倒是庭渊脸上的表情十分淡定,明明就差半步直面死亡,却能气定神闲地跟江城垚开玩笑。
江城垚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情况,庭渊丝毫不怕,这副表情让他很不爽。
这种时候不说话其实才是最优的解决办法。
庭渊偏偏开了口,“所以你到底羡慕我什么?”
“你就真的这么想知道,一点都不怕死吗?”江城垚问他。
他想从庭渊脸上看到恐惧,可庭渊偏偏是一脸探究的表情,就像他在前厅里意气风发地盘逻辑击溃周晓鸥时那样,他也用这样的表情反复地审视过自己多次。
江城垚,“你这种表情,看着真叫人生气。”
庭渊的手抓在井口上,面上依旧毫不慌张,“你给我答案,我陪你赴死,如何?”
“有些话,你不说,永远憋在心里,就不会有人知道。”
江城垚问他:“比如呢?”
庭渊:“比如你想要什么?你在羡慕什么?”
江城垚往外看了一眼,这些人的视线都落在他们的身上,多数都是在看庭渊,他们害怕自己把庭渊推入水井。
“我羡慕你有很多人在乎,而我什么都没有。”江城垚的语气中带着浓郁的失望。
他与庭渊说:“他们都很在乎你,却没人在乎我。”
庭渊:“你有父亲,有母亲,也不是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