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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当时我还没有回到同光城,是我后来回来听酒坊的人说起的,至于真假我没有求证过,但我觉得应该是真的。他拒不承认自己偷了别人的配方,而他家中又有一把离奇的大火将存样烧了个干净,这场大火来得太蹊跷,大家都认为是他自导自演。”

“而后他的小舅子出来举报他,公开检举他偷了别人的配方,而他所谓的制酒记录上的笔记与他的也不相符,一系列线索证据相结合,商会判定他偷了属于别的制酒师的配方,他的父亲被活活气死,而他的母亲则为了证明他的清白撞死在商会门前。”

主体与乞丐的描述相差无几,只是没有乞丐所说的细节和前因后果。

庭渊问:“那他家为什么会变成今日这样,而他又为何会流落街头?”

计如康说:“他们家酒坊的那些工人纷纷出来指责他们家亏待工人,工人罢工,酒坊停摆,他又因深陷杀害岳母一家多扣在衙门里关了一段时间,当时民情激愤,对他们家是打的打砸的砸,商会为了保护他们家的配方,便将东西转移。”

庭渊:“……”

平息众怒将东西转移?

说得倒是冠冕堂皇,其实就是趁人落魄家中无人时,上门偷东西去了。

“即便如此,他们家也该还有一些家产才对,酒坊经营这么多年,倒也不至于一点家产都没有,让他流落街头。”

计如康道:“家产有是有,只是他们家出了这样的事情,下面的货商纷纷退货,要求他们家赔款,还有工人,买过他们家酒的人,纷纷找他们退单,所有家产都被变卖赔钱了,商会认为他们家的事情影响到了同光城果酒的声誉,从而会影响果酒未来的销量,便将他们家的配方公示出来,算是给同光城的百姓一点补偿。”

庭渊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从这些话里面听不出来是什么意思。

看似工会的每一步都合理,实则全是强取豪夺,又为了减轻百姓对商会的怀疑,将所有的配方公开,让大家全都受益,平摊责任。

从前只属于李家的独门配方,现在成了同光城所有百姓的公有产权,即便这些百姓心中有疑虑,可在共同利益的驱使下,他们也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所有人都是赢家,只有李家成了输家,输得连底裤都不剩,只能沦落街头。

有了呼延南音的准信,庭渊道:“晚舟客栈于我有恩,往后任何人都不能去刁难他们家。”

呼延南音看向尧工政云江,等他的回答。

“这是自然,我们尧工政家的人绝不会动晚舟客栈的人。”

尧工政云江根本不知道晚舟客栈是个什么东西,于他来说,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卖呼延南音的情面罢了。

转头看向尧工羽子殇,“至于尧工羽家,这我可做不了主,子殇小侄意下如何呢?”

尧工羽子殇脸上笑嘻嘻,心里已经把他这位“叔叔”骂了几十遍了,“叔叔要保下的人,我尧工羽家自然不会动,总要给叔叔留下三分薄面,免得日后别人说我新官上任不留情。”

尧工政云江皮笑肉不笑地扬了扬唇角,“那我可要谢过子殇小侄为我留薄面了。”

姚金贵很聪明,赶紧和尧工羽子殇和尧工政云江两人磕头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