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景郁作为一个权力至上的人,是规则的制定者,律法奉行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便是这个社会存在阶级,在律法面前,也是人人平等。
庭渊看完后,与伯景郁说:“有些这认罪书信和沿途百姓的证明,起码牢里这几位官员是脱不了干系了。”
伯景郁点头:“是,我打算晚些就去审讯,趁早解决了东州的事情,带你离开这里。”
再往后,天得更冷。
庭渊说:“屋里有暖炉,只要不去外面吹着冷风,身上就不疼,倒也不必过于着急离开,晚些我换身厚衣裳,随你去地牢审讯。”
“你就莫要跑这一趟了。”
第360章 自行定夺
第20章
伯景郁不忍让庭渊疼,“瞧着你疼,我心疼。”
他说:“你就在屋里老老实实待着,我去审,审完回来我把审讯的记录拿给你看。”
庭渊走向衣柜找衣裳,“你不擅审讯,防风擅审讯,但更多是以暴力让对方惧怕,我穿厚些,外头大太阳,地牢也吹不着风,疼也疼不得什么。”
伯景郁拗不过庭渊,只得随了他,“那我让他们先去地牢架起炉火,给地牢升升温。”
“好。”庭渊应允。
“涂口脂啊。”杏儿把她买的口脂给庭渊看,“好看吧,新买的,最时新的颜色,曲远城的姑娘们都爱用这个颜色,你涂了也会很好看的。”
庭渊摆手拒绝,“不要了吧,没有男的涂口脂的。”
“你唇色太白了,涂上气色好,真的,你信我,你可以怀疑我的脑子不好,但你不能怀疑我的审美。”杏儿从身上取出一个小镜子给庭渊,“试试嘛,如果不好看,等会儿你再擦掉就是了。”
呼延南音也帮着杏儿说话,“你就听她的吧。”
“好吧。”伯景郁便依了庭渊的意思没再继续说话。
在堂中用了饭后,各自回房睡觉。
到了夜里,迷迷糊糊地听见有女子在哭喊,庭渊起身掌灯来到外面。
伯景郁听力比寻常人好,他自然也听到了。
两人在走廊相遇。庭渊宽慰她:“这个村子的观念就是这样,站在我们的角度来看,她这个想法肯定是有问题的,但她不这么觉得,这老妇人的话自然是难听的,但本质上与她接受的思想观念有关,而她的思想观念也不是她一个人促成的,是这个男权社会促成的。”庭渊又看向陈汉州的母亲,“你与陈心鸣之间的关系可和睦?”
“自然是和睦的。”
“可我怎么听人说,你二人婚后有了陈汉州之后,他便不怎么与你行房了?”
陈汉州的母亲没想到一把年纪了,夫妻之间的那点事还要被一个毛头小子拿出来说,“虽说你是当官的,可你如此不敬老人,将这种事情随口乱说,太没道德,不怕遭报应吗?”
庭渊手朝上指了指,“那便只管报应就是了,举头三尺有神明,我拿出来说也无半点私心,有何惧怕。真正该惧怕的人,是那些有私心的人吧。”
视线在有私心的几个人身上来回扫过。
无一人敢直视庭渊。从前的同事,还有那些未见面的新同事,父母,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