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风擦掉眼泪,问道:“我可以去他生前居住过的地方,送上他一程吗?”
慕容齐有些为难,“这,官员居住办公之地,乃是绝密之地……”
惊风恳求道:“我曾与贺兰兄约定,若我路过永安城,一定要来与他把酒言欢,如今我千里奔赴,他却英年早逝,在我家乡,若有人惨死,我们会为他诵经超度灵魂,助其离苦得乐往生净土。还望慕容仁兄念在我从北州跋山涉水一路艰辛的份上,能够通融一二,让小弟能在贺兰兄生前居住的院子为他诵经一段。”
惊风弯腰鞠躬,态度诚恳地乞求:“请仁兄成全。”
慕容齐见他如此执着,心生同情,便道:“那你随我来吧,不过他的院子房间已经上锁,只能在院内诵经,不可入室。”
“多谢仁兄。”
惊风跟在慕容齐的身后,在府衙内七拐八绕,从前堂到了后院住所。
贺兰筠所住之处较为偏僻,与他的身份倒也匹配。
慕容齐推开大门,院内已有一地的落叶。
慕容齐道:“此案尚未了结,因此这院落被封禁,暂时不供人居住,也就没有人清扫。”
惊风道:“多谢仁兄通融。”
他在院中悲叹一声,随后问:“仁兄可有酒?我来时不知贺兰兄已经逝世,未曾带酒,无法祭奠。”
慕容齐道:“有是有,不过在我院中。”
他看惊风也不想是坏人,情真意切,于是道:“贤弟在此等候片刻,我去为你取一坛清酒。”
惊风忙弯腰行礼:“多谢仁兄,今日仁兄大义,他日若有用得上小弟之处,我必慷慨相助。”
伯景郁很好奇地问,“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值得庭渊如此惦记。
庭渊想了想,说道:“温柔,博爱,无私,伟大,强壮,聪慧,公平,正义。”
伯景郁和自己做了一下比较,心里没什么底气地说:“我也不差吧……”
庭渊摇了摇头,“和她比你差远了。”
“在我心里,没有人比得上她。”
伯景郁感觉自己听到了心碎的声音,“我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差吧。”
“你不差。”庭渊给予肯定的回答,“但她更好,我愿意一辈子留在她的身边,守护她,跟随她的步伐一起向前。”
伯景郁看到庭渊如此坚定的神情,还有那深情的眼神,终于确定了,在庭渊的心里没有他。
他松开庭渊,有点失落。
问:“你很想回到他的身边?”
庭渊点头:“很想,很想,但我知道,终有一天我会回到她的身边,她会等我。”
刚刚差一点他就回到她的身边了。
伯景郁听着更失落了,“他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