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现场之人自称晏七娘,而你与晏七娘有间接的仇恨,你的不在场证明又是存疑的,一两个巧合可以说是巧合,一连串的巧合,真的还是巧合吗?”
庭渊问陈汉州的父亲,“陈心鸣,你一共有几个孩子?”
陈心鸣说:“只有这一个。”
庭渊看向陈汉州,“你说这世上与你有七八分相似,与你有相同的衣服,与晏七娘有关,且作案工具还放在你的家里,这样的连环巧合,你自己相信吗?”
“还是说——”庭渊故意拖长了调子,“你就是那个凶手?”
陈汉州冷笑一声,“我为什么要杀了她们呢?我与她们往日无怨今日无仇,我杀她们做什么?”
“因为你心理变态。”庭渊指着他身后的蓝启深说:“十岁那年你和纪垚偷看余姐姐洗澡,不小心弄出了动静怕被她发现,躲到对面的屋子里,撞破了你父亲与姑父苟合之事,正因此蓝启深才能够要挟你与他发生关系,让你变得不正常,无法通过正常的方式让自己身心愉悦。”
“我可说错了?”庭渊问蓝启深,“可有此事?”
蓝启深道:“确有此事。”
“十岁?”陈心鸣整个人如遭雷劈,“你们竟然背着我搞在一起十七年!”
蓝启深的头低垂得就跟鸵鸟似的。
庭渊这下算是看出来了,这陈心鸣对陈汉州是真的没有多少父子之情。
这么大的个事儿他不震惊,也不替自己的儿子说话,就揪着他儿子和蓝启深这些事。
像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炸。
所以说恋爱脑是病,得治。
这么想着庭渊看了伯景郁一眼。
伯景郁心里又发毛了——好端端地看我做什么?
伯景郁轻轻嗯了一声,“饿不饿,起来吃点东西,午饭你就没吃多少,现在肚子都是瘪的。”
庭渊伸了个懒腰,朝着伯景郁伸手:“拉我一把,腰疼,起不来。”
伯景郁坐起将庭渊也一并拉起。
“想来文家也该知道文狩是被冤枉的,文狩的母亲辛苦没有白费,替儿子洗清了冤屈。”
“派去报信的人,傍晚就回来了,文狩的母亲据说非常高兴,文狩的坟也快修好了。”
庭渊有些意外:“这么快吗?”
伯景郁说:“修坟也不过半天的事情,人多很快就能修好,又不是盖庙。”
庭渊一想也是,“既如此,明日我们一起去一趟文家村,去给文狩烧点纸钱,如何?”
“你想去自然是可以的。”
隔日一早,庭渊和伯景郁先是去了一趟衙门,查看卷宗,询问案子的进度。
进展比庭渊预想得快,欧阳秋和黄兴义也是连着熬了一个两个通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