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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渊有些惊讶:“仅仅是因为他放弓箭重了就要责罚他?”

哥舒嗯了一声:“当时景郁八岁,声音也不算太重,但他父亲当时很生气,罚他挨了二十鞭,又命人拿了三千弓箭,盯着他射完。”

庭渊觉得太严重了,八岁的孩子有些小脾气倒也正常,他八岁的时候因为和表哥抢遥控打架输了哭鼻子,才挨了人生中第一顿打,伯景郁八岁不过是比试输了放弓箭重了一点便是二十鞭,庭渊想着要是自己小时候那个脾气,怕是早被打死八百回了。

哥舒:“是不是觉得很难理解?”

庭渊点头:“这也不是原则上的错误,可以讲道理,可以斥责,没必要动手,即便是动手,小惩大诫也可以。”

哥舒笑着说:“他出身帝王家,从小学的便是为君之道,虽是一个小小的动作,却犯了几个大忌。”

庭渊有些疑惑:“什么?”

哥舒琎尧道:“第一:身为帝王家的人,要做到不喜形于色,随意乱发脾气失了帝王家的颜面。第二:比试输了是他技不如人,重放东西失了帝王家的气度。第三:君臣有别,虽同出身帝王家,但荣灏是君他是臣,输给帝王生气是以下犯上。第四:作为长辈,虽年幼,亦不能失了做长辈的品德。第五:帝王家君臣一体,在外臣面前与帝王置气,留下话柄也是错。”

庭渊:“……”

他不知道应该怎样去形容他此刻的想法,脑子里想起了一个bg:错错错,是我的错……

明明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却被无限地放大,然后受到严重的责罚。

一项项过错好像一座座大山一样朝着八岁的伯景郁压过去。

庭渊甚至无法自我带入,若是这事发生在他的身上,他能不能抗住。

庭渊问:“后来呢?”

哥舒琎尧道:“荣灏为他求情,荣灏也有错,忠诚王一次教训了两个。”

庭渊不能理解:“何错之有?”

呼延南音问:“那咱们这小路村一共有多少亩田,要上多少税?”

郑延辉道:“我们手里掌握了大约七成的地,总计有三千六百七十二亩地,一年种两季,平均一亩地两石半的粮食,一年税收三千六百石到三千八百石之间。”

得不出准确的数字是很正常的,他们所用的工具之间会有些许的误差,数量一多就会出现一些偏差,粮食收税是用朝廷发的装粮的袋子来装,一袋便是一石,要将袋子装满等官员过来收税查验,粮食没问题就现场装车运走。

因此每年往往都会偏差一些,朝廷会给他们写好税票留作证据。

呼延南音问:“那村里一共有多少亩地?”

郑延辉道:“我们这个村总共有五千亩地,其中一千三百二十八亩没有加入我们的工会,整体的收成是差不多的。”

杏儿道:“那你们村一年上税就是五千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