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傍晚,所有涉案人员全都被缉拿归案。
在防风等人的高压审讯之下,他们很快就将自己所犯的罪行坦白了。
庭渊原以为要让他们开口,恐怕要费一番功夫,谁料他和伯景郁刚沐浴完,防风就已经拿着厚厚一沓认罪书等在院子里求见。
伯景郁看向庭渊,“那你今夜自己先睡,我去处理一下这些事情。”
庭渊给了他一个你放心的眼神,“去吧。”
伯景郁迈出半步后,停下,与防风说:“你先回前院等着,我换身衣裳就来。”
防风转身离去。
伯景郁走到庭渊身边,拉着他回屋。
庭渊打开衣柜问伯景郁:“你要穿哪套?”
伯景郁从后面环住庭渊的腰,“随便。”
庭渊便拿了最上面的那一套:“你穿什么都好看,就这套吧。”
伯景郁有些不放心:“今晚你一个人睡,真的可以吗?”
庭渊:“当然可以,我以前不都是一个人睡的。”
“我们成婚以后,你就没有一个人睡过了。”
“去吧,我要是睡不着我就看看书,公事要紧。”
伯景郁握住庭渊的手拉到唇边亲了一口,“我让惊风留下,你要是实在睡不着,就来找我。”
“我知道,你快换了衣裳过去,别让他们等久了。”
庭渊帮着伯景郁换了衣裳,目送他离开,返回屋内将伯景郁换下来的衣裳叠好放在床边。
庭渊一个人躺在床上,平常都是被伯景郁抱着睡,如今他突然不在,庭渊轻喃:“当真有点不习惯。”
屋里点了安神香,前日/他刚目睹宋诗杰的死,许院判和伯景郁都担心他会做噩梦,安神香加重了一些,烧着很容易就会犯困。
在安神香的作用下,庭渊倒也不至于睡不着。
伯景郁去了衙门,连夜问罪贪污盐款的官员。
除了第一个主动检举的盐运官免于死罪,其他官员全数于三日后在邢台斩首示众,家产尽数充公,家眷可免一死,自今日亲族免去一切优惠。
官员下狱,待抄家结束,天已经亮了。
伯景郁将旨给了庭渊,庭渊接了,旨意就成了。
颜渺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被他们所有人骗了。
她固执道:“我要看君谕。”
伯景郁与庭渊说:“给她看也不碍事,反正你都接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