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若是他能为她生个女儿,郁云霁是否就能属于他一人。
他想真切的属于她。
“母皇的意思是,要你拿出一个说法,并且要我好生将你惩戒一番,”郁云霁看着他,缓缓道,“你当知晓,这件事后果很严重,既然你做了,不论我如何偏袒你,你都会受到惩罚的。”
孤启指尖轻轻颤了颤。
惩罚吗,郁云霁会怎样惩罚他。
是将他关在暗无天日的小屋中,终日不许他用膳,还是将他鞭笞一番,给溪洄出气。
看着他眸中的慌乱,郁云霁道:“罚抄佛经,为国祈福,后入庙堂诚心跪拜。”
“这是,我的惩罚吗?”孤启错愕的抬眸望着她。
郁云霁眉头微挑:“你觉得太重?”
“不,”孤启颤声打断她的话,握住她的指尖,“我,我原以为殿下会派人打我的板子……”
“打板子?”郁云霁侧眸看着他,“若是将你打坏了可如何是好。”
“殿下。”孤启鼻尖微微泛酸。
他都如此过分了,殿下竟然还这样待他,这无异于是在袒护他。
他今日的行为全然可以被冠以妒夫的名声休弃,亦或是将他狠狠惩戒一番。
他幼时没少受到过母亲亦或是继嫡父的惩戒,抽鞭子打板子都不算什么的,可他犯下如此大错,郁云霁竟然只是罚他抄佛经,仅此而已。
“好了,”郁云霁拿起酒盏,朝着他道,“再有下次,我定不会轻饶。”
孤启心中酸酸涨涨的,这种感觉似乎是要将他的心口撑裂开来。
而这样情绪却一发不可收拾。
所以,在郁云霁的心中,他是比溪洄要重要的吗?
孤启蹭到她身边,将有些碍事的小几挤开,抱紧了她的双臂:“殿下,我只有你了,永远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郁云霁抚了抚他鬓边垂落的发丝,触及他发间冰凉的发扣开口道:“好。”
她从不轻易许诺。
她不喜欢欺骗,同时也不愿承诺,但孤启不同。
他需要她的承诺,这样一个敏感的儿郎,若是她不去多多关注一些,他怕是能为了一句话胡思乱想,直到肝肠寸断。
她原本的方向好像早就偏离了,她并非为了救赎反派而这样待他,她是对孤启动了心。
不知从何时开始,这样癫狂而不计后果之人入了她的心,让她能次次偏袒。
郁云霁将那一盏清澈的酒液一饮而尽,果香萦绕在齿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