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女卫也跟着附和:“是啊殿下,如今不是动手的好时机,不妨在等上一等,您……”
“等?”郁枝鸢冷声打断道,“本殿筹谋了这么多年,此事原本一事板上钉钉,偏她郁云霁如此,她凭什么?”
她再也不能忍下去了。
当初她在郁云霁的生日宴上备下了这样的生辰礼,结果鱼禾是个蠢的,兜兜转转居然又到了她的手上。
那样的脏病非但没有染给郁云霁,反倒令她如今的身子每况愈下。
花柳病时不时都会发作一阵,这样的脏病会使她散发出难闻的恶臭,甚至瘙痒疼痛无比,郁云霁做出这样的事,她定然不会放过她的。
她会让郁云霁死得很难看。
“可是殿下,此事若是不成,您多年的心血就白费了。”幕僚还欲再劝,却被她的眼神吓得将后面的话吞了回去。
郁枝鸢没有应声,她看着一旁随着秋风缓缓飘荡的轻烟。
月光下的轻烟宛若薄纱,半遮半掩在她的面前。
“我等不了了。”郁枝鸢道,“此事必须成,不容出现差错。”
她又何尝不知晓此事的凶险,一旦不成,不仅是她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就连着性命也要一同丢掉。
这可是谋逆的大罪,皇女谋逆,便是母皇也不会对她手下留情的。
可她此刻已没有了更好的办法。
一切都是郁云霁逼她的,倘若没有郁云霁,这皇位势必是她的,她也不会犯下这样的错,要怪,母皇便该怪郁云霁。
既生瑜,何生亮。
既然众人都不看好她,她便要向众人证明,储君这个位子,当属于她。
郁枝鸢眸色愈发暗沉,烛光被秋风摇荡,却因着没有人为它挡风而彻底熄灭,整个书房唯一的一点光线也彻底湮灭,所有人都被黑暗笼罩。
郁枝鸢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此事迫在眉睫,不容再拖了。”
她的才华全然被郁云霁的出现湮灭,逼宫又如何,这一切都是郁云霁逼她的。
是成是败,只看明夜。
——
郁云霁方一进门,便见孤启坐起了身子,慌忙摸索着小腹,似乎是触及到了小腹的弧度,他整个人也跟着松弛下来几分。
做完这一切,他曲着双腿,双臂环在腿间。
孤启似乎在想些什么,但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分明想是用这个舒服的姿势,却又怕压迫到腹中的胎儿,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