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我太累了,在梦中还在担心月姐儿。
“娘,你醒醒!”
林月推搡着闵心的胳膊,希望以此唤醒娘,帮助自己给侄儿林达瑜降温。
闵心睁开眼睛,看见满面着急的女儿,心里很是纳闷,什么事儿让宝贝女儿难到了?
“娘,瑜哥儿发热,全身都很烫!”
闵心猛地一下子就坐了起来,仓皇的看着自家女儿,自己就一个孙子,老大成亲多年才有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要是有什么闪失,她也不活了。
慌忙急火的爬到孩子身边,伸出手背去碰他的额头。
果然,滚烫得吓人,呼出的气息也是灼热的,瑜哥儿还不舒服的扯着衣服。
现在也没有药,也没有大夫,也只能够用凉水降温了。
“月姐儿,将晾凉的水拿过来,等会儿,不还是烧点开水备用。”
闵心撕掉裙摆的一侧,湿润的柔软丝绸敷在瑜哥儿的额头,也擦拭着其他的地方,希望可以降温下来。
但晚风习习,吹得还是有点凉,瑜哥儿刚下去的温度又升上去,反反复覆,闵心和林月也忙了半宿。
庆幸的是其余的孩子都安稳的在睡着,没有因为白天的事情影响到。
第二日清晨,所有人在惨叫声中清醒,原来官差在催促赶路。
“我的脚好痛,没有知觉了!”
“站不起来了,怎么办?”
“还没有吃饭就走,好饿!”
“我头好晕,走不了了。”
“啪啪、啪啪。”
官差一早起来其实心情也不是很好,见流放犯们拖延时间,吵闹不停,就拿着狠狠打在闹事的人身上,尤其是哭嚎最凶的人身上。
“啊!官爷,我再也不敢了,我这就走,这就走。”
“饶了我,官爷,我错了,呜呜呜!”
大家都咬着牙,相互搀扶着,拖着沉重的腿龟速的前进着。
孩子们早已经没有了起初的兴奋感,恙哒哒的小脸,一副没睡醒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