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样的记录。”乔治瞥了蕾娅一眼,气定神闲地说道,“你在窜逃前销毁了所有对你不利的庭审记录,就算我们把审判所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到任何记录。”
好啊,竟然早早就做好了准备。蕾娅感慨,乔治果然比杜利亚聪明得多。
“既然如此,那就请控方就本次案件进行陈述,在马勒斯顿的案件等本庭查实后再做论述。”首席大法官说道。
“是,法官大人。”乔治微微颔首,又开始走动起来,“被告蕾娅·塔维斯,你虽不承认在马勒斯顿犯下的罪行,但你在瑞德曼斯所做下的恶却无从抵赖。四天前,在冬日庆典上,你教唆一群无知的女人加入你的队伍,破坏游行,占领鲜花广场和塔楼,纵火焚烧议事厅,伤害两位枢机主教,甚至还猖狂地贬低英明的国王陛下所颁布的法案,这些可是事实?”
“是,”蕾娅坦然地说道,“我的确占领了鲜花广场和塔楼。”
乔治稍稍一愣,似乎是没有预料到蕾娅能承认得那么快。他迅速回神,清了清嗓,继续说道:“既然如此,你在审判开始之前为何不认罪?”
“因为那并非叛国行为,而是爱国之举。”蕾娅说道,“就像平民院的代表和皇家参议会的代表们都会针对法案与法条提出修改建议一样,我也只不过是针对《巫术法案》提出自己的看法,其他的都是引起注意的方式,游行当日也没有一个人因我而受伤。我并未侮辱国王陛下,也绝对没有做出任何你所说的叛国行为。”
“两位枢机主教因你负伤,你还敢说没有伤害任何一个人?况且你一个小镇出来的女人,竟敢把自己与诸位大人相提并论?你恐怕连法条都看不全吧?”乔治嘲笑道,“国家法案的提出和修改又岂是你一个女人可以置喙的呢?”
“向拥有无上智慧的公主殿下请罪吧,费兹先生,你刚才那句话可是大大的不敬。”蕾娅挑了挑眉,微微一笑,“既然女人无法置喙国家法案,那么殿下一力推动的《慈善法》对你而言就是毫无意义的吗?”
“什么?”乔治猛然朝旁听席上看去,只见艾洛蒂下巴微抬,正一脸愤怒地盯着他。“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请原谅我,殿下,我会斟酌我的用词。”乔治急忙道歉,额头也出了一层薄汗。
艾洛蒂冷哼一声,没有说话。乔治吃了个暗亏,看向蕾娅的眼神更加凶恶。
“但你的罪行不止如此,蕾娅·塔维斯。”乔治说道,企图用杀人罪和叛国罪的双重罪名将蕾娅绞杀,“你还是个罪大恶极的杀人犯。你用‘卡洛斯’的名字写下挑拨男人与女人的文章,又化名‘c女士’四处买凶杀人,杀死了一个又一个善良的猎巫人。”
旁听席上又开始窃窃私语,或许他们之中有人听说过针对猎巫人的审判。
“有何证据?”蕾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