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眼、无、珠!”
谢意适等到第二天都没等来回信,亲自去升升楼看了一回,还让春归去西南王府跑了一趟,也都是无功而返。
趁手无比的工具人,忽然就挣脱了他的定位,和自己断联了。
谢意适泡在浴桶中,不安地撩起一片水花。
新绿为她擦好后背,绕到前面看她心事重重的样子,担忧道:“姑娘,怎么了?”
谢意适摇摇头,“没什么,你先出去吧,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是。”
新绿满脸忧愁地出去了,屋内哗啦啦的水声变得清晰,无限放大在谢意适耳边。
一颗水珠从白皙圆润的肩头滚落,没入不断泛着波纹的水面。
谢意适胸腔中那颗无依无靠的心脏也在海浪的翻涌下,彻底沉没。
其实她不是不知道,自从西南王暴露出与传闻不符的一面,此人的不可控性就是非常大的。
之所以还抓着不放,除了自己的确无路可走,还有就是……对方太配合了,配合到真的把绝大部分的事情都解决了。
她很清楚明白地知道,如果中途换人,二皇子一事绝无可能这么顺利地解决。
尽管他把太子牵扯进来了,但太子不会让自己死。
哗啦。
谢意适用力拍了下水面。
西南王与太子关系不明,如果西南王因为太子在对自己避嫌,那通过他风光大嫁远离京城的希望很渺茫了。
笃笃。
门外新绿小心翼翼道:“姑娘,刚才二太太来了,说年前最后一次阖府进香定在明日,让您准备一下。”
上香。
谢意适想起来,溱国百姓有上年前香的风俗,皇室亦是如此,今年西南王在京城,应当会和皇帝一道去寺庙进香。
或许,还能见他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