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成今从她的脸上读出一切,神情也冷了下来。
“你若不同意,此事便就此作罢。”
他也不想再跟这个冷心冷肺的家伙多说了,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无论你信不信,上辈子,我都没空去跟柳轻羽成婚生子!”
空闻大师道行高深,不会算错,既然上一世的自己连接命之法都找了,更证明那破书上的故事荒诞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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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和春归看着两个主子气氛很不好地从桃林里出来,出奇一致地选择了暂时闭上嘴巴。
目送谢姑娘的马车进入国公府,白墨才撩开车帘钻进车厢里。
看着一脸疲惫的太子殿下,想到自己拿捏春归的计划,白墨试图从中调和,劝道:“您和谢姑娘吵架了?难道是因为武翼郎?害,那您可完全不必放在心上,就看谢姑娘身边那丫头劲劲儿的样子,谢姑娘绝无可能和武翼郎有任何亲昵之举。”
傅成今烦得要命,冷冷吐出两个字:“闭嘴。”
不是这个原因啊。
白墨排除了一个错误选项,摸着下巴思索起来。
摸着摸着,他脑中灵光一闪,福至心灵。
“莫非是谢姑娘太过拒人于千里之外,让您伤心了?”白墨越想越觉得这个理儿,有什么样的丫鬟就有什么样的主子,想来谢姑娘不假辞色起来,和春归一样气人,便苦口婆心劝道,“这就是您的不是了,谢姑娘底子虚,她多考虑些是正常的。您可不知道,就连她身边的那个小丫头,听属下说句您待她家姑娘好都得黑着脸告诫属下谨言慎行,怕隔墙有耳被人听了去。”
“要属下说,您就不能磨叽,直接跟皇上求一道圣旨下去,太子妃之位就是谢姑娘最硬的底气……”
他的嘴比街头巷尾卖杂货的小贩还碎,傅成今却难得地没有把人赶下车去。
后半段他当白墨放屁,可前半段……
他是不是不够体谅谢意适?
虽缺席三年,但谢意适如履薄冰的生活不是三年前才开始的。
纵然有谢老夫人的疼爱,谢意适不会受到什么明面上的磋磨,但谢老夫人身体不好,国公府中馈早早交到谢夫人手中,又能看护谢意适多少呢?
更何况谢老夫人也不止谢意适这一个孙女儿。
顶着草包谢国公嫡长女的名头,身后全无倚仗的谢意适在这盛京权贵圈中,能走到如今谁提起她来都赞不绝口的位置,可想而知花了多少心思。
谢意适这一路走来靠得都是自己,没有办法立刻全身心相信他这个旁人也很正常。
很正常的。
太子把自己哄好了。
现下是他在强求谢意适的喜欢,根本没有资格因为她不够重视自己而生气。
“停车,掉头!”
一声令下,马儿扬起马蹄,在车夫的控制下往来路奔去。
明镜院。
谢意适在窗边坐下,屋内最后一抹阳光落在发髻间的珠钗上,珍珠莹润的光泽与她微蹙的眉心形成鲜明的对比。
自己今天……是有些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