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王蔓云这个后妈当得太好。
整个家属区大院,不可能只有王蔓云这一个当后妈的,但每家或多或少都有点问题,真的难以做到一碗水真正端平。
做不到,但凡有人性格偏激一点,又或者是被人挑拨几句,家里绝对不怎么和睦。
大部分只要是家里有后妈的,孩子不是早早去当了兵,就是在老家生活,很少有像朱家这样,一家人和乐融融生活在一起。
“我……我是不是不该问?”
一直没听到王蔓云的回答,徐文贵突然就明白自己开了不该开的口。
王蔓云的视线从钟秀秀身上移到徐文贵脸上,淡淡道:“既然是不情之请,今后就不要随便再把不情之请的话说出口。”
说完,她也没等两人有什么反应,立刻又说道:“时间不早,天冷,我身体不太好,也就不送两位了,慢走。”说完把手里的糖轻轻送回钟秀秀提着篮子里,然后关上了门。
面对紧闭的大门,徐文贵这下真的是慌了。
他们不仅吃了闭门羹,送出去的喜糖还被人还了回来,这是得罪人了。
“老徐,怎……怎么办?你……你怎么突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钟秀秀可怜兮兮地抬头看向徐文贵,很是不知措施。
可以看出,她快哭了。
原本她一直想着跟大院各位家属打好关系,结果这才开始,就得罪了人,今后还怎么在大院落脚,不会被排挤吗?
她可是听说了,王蔓云跟司令与政委家的关系都好。
他们得罪了王蔓云,不会连司令与政委家也得罪了吧,这可如何是好。
想着想着,钟秀秀眼里积满了泪水,摇摇欲坠。
徐文贵赶紧安抚,“没……没事,秀秀,你别怕,是我说错了话,小五同志要讨厌也是讨厌我,跟你没关系,你别哭,我们去下一家散喜糖。”
他只是直男,却不是脑残。
见妻子要在朱家门前哭,顿时一个激灵。
他可是朱正毅手下的兵,最是清楚政委的脾气,虽然已经过完了元宵节,但现在是一年的开始,谁敢去别人家门口哭,那绝对是没事找事。
第一时间,他就把妻子拉离了朱家。
等出了朱家院门,徐文贵算是松了一口气,眉头突然就微微皱了起来,回想刚刚在朱家开的口,他觉得自己是不是脑子有病?
怎么会问出那样的话。
就算是想帮妻子,但也不应该在此时由自己开口,这不是妥妥的得罪人吗!
徐文贵一直高涨的喜悦突然就大打折扣,看一眼身边小心翼翼的妻子,突然就没那么欢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