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秀秀心思攒动起来。
各种疯狂的计划都出现在了脑海中,也就没觉得王蔓云让警卫员看护行李有什么不对,根据现在的形势,行李没人看护,她才觉得奇怪。
吃完早饭,休息了一会,就各自忙碌起来。
不仅是两名警卫员去粮食局兑换粮食,就连徐文贵也带着大哥跟大侄子去了,招待所里就只留下了装病的钟秀秀。
王蔓云他们在澡堂开门的第一时间,就带着孩子们进去。
钟秀秀躺在炕上很郁闷。
她算计了那么多,以为万无一失的装病能有跟徐文贵单独相处的机会,偏偏王蔓云那边搞出什么粮食,难得的机会再次无声溜走。
“我跟这个王蔓云是不是天生八字犯冲?”
钟秀秀狠狠砸了旁边的棉被一拳,认真回想,好像只要事情掺和王蔓云,计划就会出错,她总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里的无力感。
更重要一点,王蔓云能在很自然的情况下破坏她的计划。
这一刻的钟秀秀后悔了,早知道她当初就不故意搞那些破绽,她知道自己已经被军方盯上,不然为什么事事不顺。
可她实在是没有时间了,要是再不回来救人,她也知道今生还能不能再见到妹妹。
她妹妹才十七岁,还是个傻乎乎的丫头。
钟秀秀哭了,后悔哭的,为自己的优柔寡断,也为自己矛盾来,矛盾去的做法后悔了,早知道朱正毅两口子那么不好忽悠,她干嘛要招惹。
一墙之隔的澡堂里,王蔓云她们先是给昊昊搓洗好,就让他去隔壁男澡堂里找朱英盛几个男孩,听着隔壁孩子们的声音传来,叮嘱朱英盛照看好昊昊,她才把钟秀秀的情况跟张舒兰几人详细说明。
之前时间不够,也就说了关键信息。
这会有了时间,她们可以一边洗澡一边说,还说得很小声,保证除了她们几人,不会再有第二人听到。
听完王蔓云的话,张舒兰才意识到钟秀秀背后的水这么深。
“有些不能说的,我也就没有说,但钟秀秀确实有问题,最先发现她有问题的是文贵同志,也是文贵同志第一个向朱正毅汇报的。”
王蔓云不隐瞒徐文贵的功劳。
“天啊,这么说来,这催眠术可不就跟中邪一样,可以随意控制人?”张舒兰揉了揉胳膊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一脸紧张。
担心自己不小心中招。
“钟秀秀那套对我们都没用。”王蔓云安抚张舒兰。
“文贵同志是军人,按道理说比我们女同志意志力更加的坚定,他怎么就……”张舒兰非常诧异这一点,忍不住问了出来。
然后王蔓云跟叶文静都不说话了,徐大娘的脸也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