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葵问唐九渊:“你来这干什么。”
好像连唐九渊自己也对此犯迷糊,一脸懵懂,说不出个所以然。
反而祁屿神情天真,语气欢愉:“贺闻泽叫我杀掉你们,我来找你们玩。祁越呢?祁越在哪里?”
七楼韩队多数出的一个人,白色毛发,江然拐弯抹角的暗示……所有疑点串联成线。
林秋葵说:“他不在了。”
“什么是不在了?祁越为什么不在?”祁屿想了一会儿,歪着脑袋:“他死了?”
林秋葵淡淡嗯了一声。
他死了。
“……我不喜欢这样。” 祁屿沉下嘴角,两只桃花形状的眼迅速褪去烂漫,竟阴暗得惊人。
“他是我的玩具,只有我能弄坏才对。”他说着奇怪的话,转瞬又问:“谁杀了祁越?死了吗?”
林秋葵:“死了。”
好吧,那就不好玩了。祁屿揉了揉眼睛,余光看到祁越的玩具从身边走过。
他对她还是很喜欢的,因而推了唐九渊一把,自己蹦蹦跳跳地跟上去问:“你要去哪里?”
“找人。”
“几个人?”
“两个。”
“什么人?”
“白衣服……也可能没穿衣服的人。
“你们叫他们研究员,我知道,被我抓到了。” 他一点都不陌生地挨过来,如同亲人的猫,主动牵她的手:“我带你去。”
林秋葵看一眼他雪白的发丝,雪白的皮肤,说不清为什么,没有下意识把手抽回来。
祁屿欢快地哼起歌,大约是南方流行的儿歌,音色很清,仿若精灵空灵的笑声,在寂静的地底一圈一圈漫开涟漪。
他拉着她直走左拐右拐再右拐,走到一间闭合的实验室前。推开门,两名从一开始便走失的研究员当真就在这里。
只是面部肌肉以无比惊悚的方式鼓胀着,赤条条的肢体以无比诡异的角度弯曲着。他们被一团脏污布料堵住嘴,被五花大绑,一如铁链下的毛毛虫,身体贴着地面疯狂蠕动。
“找到了。” 祁屿松开手,表情期待:“你要摸我的头吗?就像你摸祁越、唐九渊那样。”